碧荷贴在她身边又期待又害怕,生怕惹上什么祸事般,可又急得跟什么似的,连连催着她快一点。

书颜有些好笑,却也有些好奇,那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写了什么,写了什么?”碧荷引着脖子,努力想要看清上面的字迹。

上面的字写得极小,用的应该是最小号的狼毫,但字墨却是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甚有气势。

书颜凑近看了半天,随后慢慢地展了笑颜。

“小姐,上面到底写了什么?”碧荷急得不行,再怎么伸脖子也没看清上面的字。

书颜把条子一折,随手放入怀中,睨她一眼,“又不是给你的条子,你急个什么。”

碧荷气恼不过,将手中的梳子重重往桌上一撂,噘嘴道:“不看就不看,我才不稀罕。”

“哟哟,还生气了?”书颜将脸凑到她跟前,啧啧有声,“小姐我还不知道咱家碧荷的脾气这么大呢,这可叫我如何是好,以死谢罪怎样?”

碧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立即板住脸,扭头不看她。

“呀,气性还挺大。”书颜左右来回地打量着她,见她又想拉着脸又想笑,摇头道,“想笑别憋着,别跟那程然一个毛病。”

“谁跟他一个毛病了。”碧荷马上出声反驳,“那人就跟一毛猴子似的,谁要跟他一样。”

书颜一听这形容,禁不住一乐,若程然是一毛猴子,那也应该是这天底下最英俊的毛猴子。

“行了,不跟你磨嘴皮子,你家小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若有人来你就说我在里面睡觉。”她笑着拍了拍她,又去柜子里的匣子里取了些银票带身上,以防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