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听是吧?”书颜无奈地又问了一句,见他点头,接着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凄惨两个字,满意否?”

话虽如此,她对宁妃倒是感佩同情并存。

这样的女子不多见。

慕容子修说得并不是非常细致,毕竟他当时也只是个孩子,能知道这么多想必是这些年来他暗中查得的结果,但从这些叙述中,她不难分析出宁妃的性格。

用情至深,感情至真,心性至纯,不动情则已,一旦动情必是倾尽所有。

除去感情,对他人的情感亦是如此,比如友情,不管是对前朝帝后,还是对身子已经残缺不全的曹允良。

这性格倒是与自己有些相像,却也自认做不到她如此这般。

情到浓时情亦浅,缘起缘灭终是空。

这样的一个女子,可叹皇帝竟然不懂得珍惜,得了天下又如何,失去了深爱的人,一切皆无意义。

慕容子修缓缓摇头,“颜颜,你这次倒叫我意外了。”

书颜耸了下肩,把玩着手中杯盏。

意外?应该是认为她冷血了吧。

毕竟这样一段血泪史,换作任何一个女子都能感动心痛得涕泪交流,她倒是轻轻松松凄惨二字。

“好了,你也别意外了,天色已晚,不如送我回去是正经。”书颜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站了起来。

慕容子修看着她,笑了笑,道:“看你这架势,不请你喝酒倒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