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下,才知道伤得不轻。

腰间的伤口从正面穿透后腰,由于没有静养,前后两处伤口此时又裂开寸许,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水。

应该是极疼的,那男人却连眉都不皱一下。

一缕不知名的愠意突然涌了上来,书颜脱口说道:“都伤成这样了,为何不在府里歇息几日,还要去上那劳什子早朝?”

在场的几人闻言皆是愣住,便是那忙着换药的钟叔亦停了手中动作,侧过身来看了她一眼。

只听得一丝轻笑从那男人口中逸出,又因顾虑到伤口而笑得不甚畅快,以至于到后来便演变成了几声轻咳。

“劳什子早朝?”他好容易住了笑,眸中笑意却仍未散去,“确实算不得什么正经,那些朝事我听着也是厌烦得很。”

“那你为何还去?”书颜听他笑得心里不痛快,刚才那阵怒意又还未消,语气听起来不太和善。

慕容子渊看了她片刻,问:“你这是在关心我?”

一句话噎得书颜把接下去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扭过脸道:“我关心你做什么,你们慕容家的男人没一个好的,受了伤也是活该。”

想了想,觉得这句话的打击面似乎大了点,又道:“看在五爷长得象覃飞的份上,排除。七爷好象也没做过让我不开心的事,也排除。至于康王与太子,感觉上还算不错,余下几位我没接触过的爷,不了解,也就不算在内了。”

屋里静默了一会,慕容子渊保持着似笑非笑,那程然却叫了起来:“颜主子,你要这么一算,这不好的男人岂非只有我们爷一个了?”

“不止,当今皇上也是姓的慕容,颜儿所说的便是我们两个了罢。”慕容子渊勾了勾唇,“我倒没什么,但污辱皇帝该是怎样的罪名,想必颜儿心中有个大抵,也罢,夫妻同命,我瑾王府做好被连诛的准备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