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只觉得腰间温热黏湿,很清楚那是什么。

“慕容子渊,你快放下我。”她突然就生了气,低声吼道,“若不想我跟着你一起死,就把我放下。”

“你以为我会丢下你不管么?”慕容子渊神色阴婺,手臂更是紧了紧,冷声道,“就算我会死,也得找个人作伴不是。”

“你……”书颜一时气结,伸手使劲去扒拉他的胳膊,“你放开我。”

他却充耳不闻,也未再理她,那手臂却是紧得无法撼动半分。

“犟驴子!”书颜紧咬着嘴唇,死死地瞪着这个石头般顽固的男人,恨恨地骂了句。

那男人却反倒轻勾了下性感的薄唇,似乎骂的不是他,抑或是这声犟驴子是多么上得了台面的赞美之词似的。

书颜彻底无了语,看不透这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偶尔泄漏过来的光影不时从男人脸上闪过,使他时而处于忽明忽暗的情景中,双唇紧抿,面容冷峻,一双凤目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流露出一股凛然之气。

她知道他有时性子冷淡,但这种深沉之下的冷毅则是初次见到,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哪一面是她所未见过的。

冷酷,霸道,隐忍,沉稳,甚至坏坏地戏弄于她,这些性情她都已体会过了,唯一没有体会过的温柔,却不是用在她身上。

他心里的那个人既然不是她,那他现在这样又算什么?仅是出于对一名侧妃的责任?

其实那晚在芳华殿时,她可表现得更为洒脱,一句

“你们继续”,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应该会更显姿态,然而据猜测,那粒百日霜估计免不了还是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