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也该出去活动下筋骨,若不然明日皇上来了都无法出去接驾。”

前厅。

心兰低垂着眸,替慕容子渊拆着夹板上的布条,双唇紧抿着。

林启与程然立于身后,慕容子祺则坐于一侧甚是悠闲地喝着茶。

“子渊。”心兰叫了一声,有些东西她似乎隐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如果你想让颜妃消气,方法有很多,为何要选择这种自伤的方式?值得吗?你不知道这样别人会心疼吗?”

值得吗?想到那个女人对他的约定,再看了眼已经复原的手,自认受这点痛苦还是值得的。

“这不是已经好了么。”他微微一笑,想到稍后便能堂而皇之进到那个女人的房间去,压抑了多天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六哥,我没看错罢,你又能笑了?”慕容子祺吃惊地放下杯子,不怕死地嘀咕道,“这些天我还以为你都忘了笑是怎么回事了。”

慕容子渊正想说他一句,忽地神情一凛,凝神细听了片刻,唇边笑弧渐渐扩大。

慕容子祺见此正想问,他已倏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子渊,我还没拆好……”心兰紧追了两步,看着拖了长长一路的布条,在听到外面渐行渐近的笑闹声之后,终是咬了牙没有追出去。

她几乎没见他对她笑过,那一双眼睛总是深邃无波,她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把所有的悲喜都藏在深处,却原来,他也是能这般笑的。

她不明白,那个女人与他相处不过数月,难道不及她多年来为他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