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倚在慕容子渊怀里忐忑地看着他,后者轻握了她的手,低声道:“没事,钟叔的医术你可以放心。”
她当然放心,可是正因为相信钟叔的能力,才心有不安。
她自己能感觉到身子越来越弱,常常觉得力不从心,甚至觉得自己就如油灯一般,总有油尽灯枯的一天。
碧荷却已急得不行,暗暗扯了下程然的袖子,未料程然比她还急,这时正开口问道:“钟叔,到底怎么样?您老别光沉默不说话啊。”
“爷还没说话,你嚷嚷什么。”身旁的林启轻斥了一句。
钟叔却在此时抬了头,极为谨慎地对着慕容子渊说道:“若是从颜主子的脉象来看,与之前太医所诊结果是一样的,确属缺血之症,需以补血之药物作为调理。只是,太医所开的方子老奴也看过了,并未有何不妥,照理颜主子应每日有所起色才是。”
“那为何阿颜的身子反而一日不如一日?”慕容子渊眉头深锁。
就象是个填不满的窟窿,无论怎么补,书颜的身体情况依旧每况愈下。
“从颜主子的气色与脉象看起来,颜主子已属重度缺血之兆,这也正是老奴疑虑之处。”钟叔语调极缓,似乎心情颇为沉重,“老奴怀疑,颜主子并非因自身的原因而使体内之血减少,而是……”
“而是什么?”慕容子渊心头一沉。
“老奴记得有一种蛊专以食人血而存活在人的体内,这种蛊分为主蛊和种蛊,主蛊为下蛊人所有,不需植入体内,只需下蛊人每日喂它以鲜血即可,而种蛊则在进入身体之后,每日以寄主的鲜血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