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渊坐于马上神情严峻,剑尖指地,眉梢眼角浮动着的,是一抹若隐若现,历经血雨腥风的冷厉。
一轮箭势刚过,趁着这个间隙,慕容子渊一夹马腹又驱马直奔而来,锐眸坚毅果敢。
“放箭!”随着古达一声令下,早已替换上的弓箭手顿时引箭齐发。
又是上百匹战马倒地,因冲入箭阵腹地,退避不及,这次更是有数十人受了伤。
“苏合,住手吧,你这样只会让我恨你。”书颜轻轻拂去眼睫上的雪花,望着眼神锐利深邃,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慕容子渊,眼睛有些刺痛。
在以前,她一度认为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可令他沉迷的东西。
后来她就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人若太过执着于一种东西,这个人便有了致命的弱点。
而如今,她成了他致命的弱点。
“我有哪里不好?”苏合俊眉微拧,“你跟着我,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
“爱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如果能这样朝秦暮楚,这还能叫爱吗?”书颜淡淡地回道,“没错,你是能给我一切,但给了一切我便要去爱,你不觉得这种爱很廉价?这种爱是你想要的么?”
苏合默了一下,忽而一笑,“只要是你,不管这种爱是否廉价,我都要。”
“你!”书颜抿了下嘴角,“苏合,你根本不懂爱是什么。”
“不,我懂。”苏合收起了笑容,很认真地看着她说道,“虽然你现在不爱我,但我爱你就足够了,精诚所至,金
石为开,你又不是石头,我就不信感动不了你。”
书颜苦笑,这叫她还能怎么说,人一旦钻进了牛角尖,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狂风平地卷起,空气中回荡着慕容子渊铿锵之声:“苏合,把阿颜放了,否则,今日我便要血洗此地。”
苏合哈哈一笑,“慕容子渊,你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你到现在连我大营都碰不到,谈何血洗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