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你可知错?”慕容子渊强忍着在胸中肆意翻腾的怒火,沉沉问道。
“儿臣并未觉得哪里有错。”慕容睿直直地立在远处,一本正经地回答,“儿臣只是带着慕容宛儿在母后的寝殿玩耍,觉得有些困便在帘子后面睡着了,父皇,难道睡觉也有错么?”谀
他问得真挚,眼睛清澈明亮,若非了解他的人,定要被这天真无邪的模样所惑。
“慕容睿,你这样子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跟你父皇!”书颜恨得牙痒痒,“你自己说,你在母后寝殿里睡着过多少回了,睡得可真是时候,真是地方,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我跟你父皇……”
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在舌尖里猛地打了个回旋,在关键地方紧急刹住,书颜正庆幸刹得及时,却见慕容睿正伸长着耳朵一脸期待,而慕容宛儿则是满脸迷惑不解,大眼睛里全是问号,她顿时郁卒得想死。
无力地呻吟一声,她打起精神,端起架子总结了一句:“总之,有些事情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明白吗?”
“请恕儿臣愚昧,母后所说的有些事情,到底是哪些事情呢?”慕容睿很有虚心好学之精神。
书颜抚额,望天,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来。
“睿儿,别以为父皇不知道你是明知故问,还不快带着宛儿出去,以后不准再进你母后的寝殿。”慕容子渊心疼地搂着老婆,稍后他得好好抚慰这颗受伤的心灵。
“谨遵父皇旨意。”慕容睿笑嘻嘻地行了个礼,还不忘添加一句,“父皇母后继续,儿臣去门外给父皇母后把风。”
书颜气极,随手抓过枕头就扔了过去,慕容睿轻灵一跃,那枕头就落到了空处。
“母后,气大伤身,气坏了身子父皇可是要心疼的。”慕容睿笑得眉眼弯弯,黑亮的眸子在长长的睫毛下熠熠生辉。
说完了,伸手便去牵慕容宛儿,一直低着头的慕容宛儿提起小裙摆匆匆地曲膝行了一礼,嘴里说着“皇伯父皇伯母宛儿告退”,那小身子早已被慕容睿牵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