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野茴安抚的拍了拍他,随即转身要走,怎知她甚至连一步都还没跨出,整个有便已被他拉了回去。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他不会对我怎样的。”她愣了一下,看着他说。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我了解他。”
“你了解他?”听到她的回答,一柳建治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你了解他却不知道他喜欢你;你了解他却没想到他会把你踢出乐团;你了解他却永远学不会人心隔肚皮这句话,如果他想对你怎么样,你有办法保证自己绝对逃得出他的魔掌吗?”
“一柳建治,你不要欺人太甚!”仲村吾康握紧拳头咬牙道。
“我相信他的为人。”蝶野茴皱眉说。虽然她知道他们俩从头开始就不和,但是建治也不应该将仲村说得这么不堪才对。
“相信?”一柳建治愕然的瞪着她,突然之章他沉下了脸,然后冷声对她说:“好,随便你。”之后即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去。
蝶野茴的袒护让一柳建治怒然拂袖而去,结果让仲村吾康不禁露出笑脸。
“茴,走吧。”他转头对她说道,怎知她却只是一径望着一柳建治离去的方向毫无反应。“茴?”他再次出声叫道。
“仲村,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好吗?”她突然转头对他说道。
“呃?”
“我累了,想休息。再见。”她走向家门。
“等一下,茴。”他拉住她叫道,却在触及她脸上他从未见过的冷峻表情时松手。
蝶支茴拾级而上的走到她家门前,从背包中拿出钥匙开门后身影随即没入屋内。
而被她抛下的仲村吾康却依然呆若木鸡的站在她家屋外,心里想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抱着枕头坐在床上,蝶野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好久、好久了,她在想事情,可是这段时间内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却只有一柳建治今晚临去前的表情,与他那冷酷无情的声音——好,随便你。
他从来不曾这样冷漠的声音说话的,从来没有过。
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落下来,她没有伸手去擦它,依然维持着不动的姿势让他的冷漠包围着她。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没有反应,敲门者在三度敲门而不得回应后径自推门而入。
“茴,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怎么不开灯?”蝶支芬看到床上坐着的她说,并伸手将房内的灯打开,“今天的新工作怎么样?有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茴,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蝶野芬激动的来到她身边轻声问。
“姊。”蝶野茴茫茫然的抬头看她,暗哑无力的声音像是在求救似的。
“怎么了?是不是建治欺负你了?”
听到一柳建治的名字,蝶野茴眼眶中的泪水有如开了水龙头般扑茴茴掉了下来,这立时吓坏了蝶野芬,因为她妹妹一向很少、很少哭的。
“嘘,别哭、别哭,告诉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姐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她将蝶野茴揽入怀中安抚道。
但蝶野茴却只是摇头。
“是不是建治说了什么话?他后悔介绍你到他上班的地方工作是不是?”所谓知茴莫若芬,茴有多少道行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她想茴今天去上班一定搞砸了建治不少公事,以至于让人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茴才会哭成这样,她想事情铁定八九不离十是如此。
可是蝶野茴却只是一径的摇头。
“茴……”蝶野芬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所措的轻拍着哭泣的蝶野茴,到底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茴停止哭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