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皊蠧你听到没有?你若再不出来,等我自己开门进去的话,就算你有钱付我房租,我也不会让你住在我这里了,你听到没有?张皊蠧!”
“哼,我若被你这个尖酸刻薄、没血没泪的老巫婆抓到的话,我就不叫张皊蠧。”她不屑的对门口处冷哼一声,拿起桌面上几张满是数字的纸张,连摺四次后小心翼翼地放入牛仔裤后袋中,还宝贝的拍个两下,这才再度跃上窗台。
当她毫不犹豫地攀着二楼墙根往一楼跳时,房内的门刚好被外头吼叫不停的房东打开。而当房东愣愣地瞪着人去楼空的屋内时,她却突然被由一楼传来“砰!”的一声大响吓了一跳,她直觉反应的冲到窗边往下看,看到的竟是她喊破喉咙却依然得不到半点反应的张皊蠧,而最令她忍无可忍的是张皊蠧正由已有些微凹的车顶往地板跳下。
“张皊蠧!”她的声音如杀猪般的狂哮了起来,“你这个死查某囡仔,夭寿喔!竟然敢跳在我的车顶,你……你不要再回来了,要不然……要不然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死查某囡仔!夭寿喔!”
真是气死她了!她当初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还是“目衘给蛤蜊肉糊到”
,竟然会以为张皊蠧是个恬静乖巧的好女孩,结果……结果……哦,真是见鬼了!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疯,竟然错把麻雀当凤凰——她真想捶心肝呀!
转身瞪着脏乱如猪舍的套房,她再度重重地喷了一口怒气,然后半刻不肯多留的怒气冲冲地大步跨出这伤心地。
所谓“亡羊补牢犹时为晚”,自己决定明天找张皊蠧将事情做个了结,只要她马上搬出这里,她所拖欠一个多月的房租自己也不要了,就当作她住在这里两年送给她的利息好了,自己这回一定要、铁定要叫她搬家!
走在乌烟瘴气的街头,看着马路上开始阻滞的交通,张皊蠧毫不考虑地转身走进巷里,在九拐十八弯的巷弄间毫无目的的游走着。
四点五十三分,离她在7-eleven大夜班的时间还有六个多小时,应该去哪里呢?吃晚餐好像太早了些,逛街身上也没多余的钱可以挥霍,想找个地方坐又不知道什么地方有“烧够大碗”的东西可以吃,可以解决晚餐的问题,又可以坐上五六个小时的?
也许……也许……
张皊蠧的眼光突然间亮了起来,目光焦着在不远前方,一间刚拉开铁卷门的店面的上头的招牌……的旁边那几个大字——牛排/猪排八十元,以及招牌下方旁边的公共电话。
她毫不考虑地往那方向走去。
然而她走进店内的步伐却被一名发长及耳,中分的帅哥阻断,他充满帅气的脸庞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对她说:“对不起小姐,我们还在准备……”
“我知道,你们慢慢准备没关系,反正我也还不饿。”她打断他的开口,侧身错过他走进店中,并往最靠近门边公共电话的座位坐下,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先前放在屁股后口袋中的纸张摊了开来,放在桌面上。
“小姐……”“玄武”谷优愣了一下,皱起眉头跟上前去,才准备开口就被她突如其来的要求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