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掉笔，滚到了沈昭音脚边，她捡起来递给李媛，善意地笑了笑。

这个笑容里包含了很多意思，比如我不是来和你抢男人的，我只是个傻白甜真的没有任何威胁的啊，我就是来写个检讨书，你不要再往我脚上扔笔了之类的话。

果然，李媛脸色微红再也不折腾了。

“检讨写到哪儿了？”傅程言漫不经心地刷着题，笔下飞快地写着答案，抽空还问了问她，沈昭音都要感动死了（不是）。

突然被提问，她瞬间有了种被老师抽查作业的奇怪心理，莫名还有点紧张，她磨磨蹭蹭从口袋里掏出检讨书。

献宝似的递过去。

傅程言淡淡扫了眼，“……”

一个字都没有，他垂眸看向她，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眸漆黑，双眼皮褶皱压着眼尾显得冷感很强，不像桃花眼，却总觉得带了几分轻佻淡漠。

她被看的有些心虚，悄悄问他。

“你听过那个故事吗？”

他配合着小姑娘，“哪个？”

“就那个皇帝的新衣。”

“……”

“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到皇帝身上穿的衣服，愚蠢的人类是看不到的。”

沈昭音絮絮叨叨把整个皇帝的新装给傅程言讲了一遍，特别生动形象，还借了前桌男生两张草稿纸，只讲了过程，完全没讲最后皇帝光着身子被人嘲笑的结局。

最后结束的时候来了句，“所以，你是看到我写的检讨书了还是没有呢？”

傅程言：“……”

傅程言深吸了口气，人生十来年里终于意识到自己实在是过于优秀，竟然能容忍这小姑娘如此正经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