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敢提。

三年前她还没及笄那会儿,他偷摸爬上她的床,倒是没想做别的,就是想盖着被子纯睡觉,但!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能和一个男子同床共枕!

后来被进来伺候的丫鬟发现,府里大闹了一场,她爹看不过眼,捂着脸把人赶走,她现在还记得她爹悲痛欲绝,又气又心疼。

嗯,气的是她名声受损,心疼的是他的宝贝未来将军培养人要离府了。

她那时也气他坏了她的名声,放了些狠话,气的他拂袖离开。

罢了,年少轻狂,她懂。

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男人低沉动听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不知年少轻狂,但我知胜者为王,阿泠,你说呢?”

裴晏如:“”你赢了。

她现在无心想这些,转了话题,“狩猎会云回去,我便不同去了,云回那丫头性子莽撞,你多照看些。”

她记得狩猎会的时候皇子们也都会出现。

啧。

“以家属的名义么?”沈于渊回的一本正经,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晃过细碎的笑意。

既是她的妹妹,那他照拂一二也是应该。

裴晏如:“”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虽这么想着,但心底却莫名生出几分愉悦来。

一直到夜幕降临,裴晏如下意识伸个懒腰,嘟喃了句,“累死了。”

这一声似抱怨,也似撒娇。

听的沈于渊心头发软,放下手中的书,侧眸去看,“若是觉得累,便先歇歇,本官护着,短时间内皇室还不敢轻举妄动。”

“嗯。”裴晏如轻点了下头,敛下眼底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