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朝会,一众朝臣之间,男子哪怕只是单单站在那,周身的气场也不容小觑。

闻言,沈于渊回头,略垂眸,“臣自当尽力。”

“那就好,朕早想见识见识太傅的骑射之术了,能以一敌百救下父皇,想来是精妙绝伦才是,朕都期待了。”

萧长存双手放在膝盖上,说这话时身子微微前倾,额前挂下的珠帘也没能挡住那双不算清晰的眸直勾勾的盯着人群中那道身影,待人点头时,唇边笑容加深。

旁边还未来得及走的臣子冷汗都冒下来了。

朝堂上可谓是泾渭分明,太傅一派同皇族一派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势同水火。

就每年太傅一派呈上的奏折里,至少有一半以上是把皇族一派的人拉下马的。

出了宫门,云九鹤轻吁了口气,又侧眸去看身旁的人,眼底划过一抹不解,“渊兄,你怎么就那么答应了?”

他一直注意着皇帝的反应,就那笑容,事出反常必有妖,想来定是布下了什么等着渊兄往里跳。

“他都搬出先帝了,本官哪能不答应。”

沈于渊神色淡下来,轻嗤了声。

若是以皇帝自己的名义,他大可以政务繁忙推脱,但在部分皇族一派的臣子面前故意提了他救先帝那件事,若是他百般推脱,自然有的是大把的人开始质疑编排他。

听到先帝两个字,云九鹤愣了秒,随即反应过来,撇嘴,双手枕在脑后看天,“啧,我瞧着那句最毒不过妇人心,放在这墨国皇帝身上也合适,对了,渊兄你可尽早做出对策才是。”

闻言,沈于渊轻应了声,没再多提。

“不过说来,再过两月便入五月了,我可替你打听过了,那五月三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