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书房的房门,沈银屏抬头,目光所至正好是赵行止站在案牍前弯着腰认真做画的样子,而一旁的香炉中燃着得正是沈银屏那次在马车上闻到的木樨香。
香炉上的木樨香已经燃了一小半,瞧这样子赵行止应该是回来许久了。
只是他不想见她,就故意让陈之那般说,晾着自己。
若是放在以前,沈银屏这般被别人平白无故的晾着,以她的性子,她定要好好说上一番,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而他面前的人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沈银屏定了定心神,走到赵行止面前,看到案牍上快要用尽的墨汁,伸手拿起桌上的墨杵,加了些许水在磨盘里,左右来回磨墨。
赵行止在铺平的宣纸上画着兰花,兰花喜静,独自在无人处盛开着属于自己的芬芳,他就爱极了一点,所以宣纸上的兰花,也被他画在了幽静的山谷处,枝叶花朵上布满了点滴露珠。
沈银屏磨墨时,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看赵行止的话。
宣纸上的画,又最初的处具形状,到最后的只需要再添一笔,把细长叶子上的露珠画出来就可以。
这其中沈银屏又等了许久,但这最后一笔的露珠,赵行止怎么画都画不好,最后将作画的笔用力一掷。
笔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事声音,笔尖未清理的墨汁也将地上怕铺的白绒毯染了好大一块。
书房外闻声进来的陈之,作势就要将地上画笔捡起来,可还没等她弯下身,赵行止便道:“糊涂东西,这样的笔用着不合主人心意还捡起来干什么,赶紧给孤处理掉。”
赵行止面色发青,满脸怒气,将站在一旁的沈银屏都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