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氏这次去梧桐巷并未见到陆照的人,她是欢喜地过头了,根本没有意识到陆照还未下值。
回来安国公府后,她被刚好撞见的何氏毫不留情地嘲讽了几句,言她从前对外甥不闻不问一点不上心,眼下陆照今非昔比了,她又比谁跑的都快。
陈氏气的不轻,却又对何氏的话无可奈何,因为偏偏她说的话一字不差全是真的。
“那也好过有人的女儿自甘堕落!”说不出反驳的话,陈氏就往何氏的痛脚上狠狠地踩。都要分家了,谁还比谁高贵不成?加上五娘的婚事比四娘好了不知多少,陈氏说话也有底气了,不复从前的小心谨慎。
闻言,何氏直接脸色大变,恶狠狠地冲着陈氏就甩了一耳光。
……两人大庭广众之下撕掳了起来,很快就传遍了安国公府。
姜晚听到消息,红着脸匆匆前来拉走了自己的母亲。同样被人劝着过来的姜晴,看着体面尽失的母亲何氏,眼神空洞,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靖王就要大婚了。
初八,是靖王迎娶靖王妃的吉日。
景安帝特地罢朝一日,和崔皇后一同接受了靖王、靖王妃的跪拜礼。
姜昭没有去观看婚事也没有凭着宗室的身份去新房看靖王妃,一天从头到尾她都待在公主府内,仿佛根本不知道此事。
她在等待安国公府的消息传过来,等待最后的确认。
天气转凉,她缩在铺着厚重皮毛的躺椅上,温和的阳光照下来,显得整个人愈发娇小瘦弱。
安国公府放着的眼线垂着头在说二房的情形,“一大早,四娘子就将她房中所有的婢女赶了出来,一个人待在房中约莫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婢女进去,发现她将房中的物件东西全砸了摔了。”
“四娘子又笑又哭,哄也哄不好,劝也劝不好,模样渗人。二夫人身边的婆子便说四娘子中邪了被魇着了,悄悄请了道观的道长过来,点了香灌了一碗安神药下去,四娘子才安静下来。”
“现在,四娘子人正在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