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地方,很想要很想要陆表兄的安慰。
她眼睛含着水光,脸颊酡红,拉着陆照的手晃啊晃啊……
“你怎么就这么磨人啊?”任是陆首辅也受不了她的这一招,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拉开了系带。
……大半个时辰后,姜昭换上了一袭烟紫色的大摆宫装,明媚照人地抱着嫒嫒上了公主府的马车。
宽敞舒适的马车上,嫒嫒可能是疑惑为何娘亲身上又有父亲的气息又有另外一股甜甜的香味,小脸一直往姜昭的怀里蹭来蹭去。
“嫒嫒,你已经是享有封邑的郡主了,要听话,不能腻在娘亲的怀里!”姜昭脸色通红,却理直气壮地教导女儿。
声音传到马车外面,陆照坐在马背上淡淡一笑。
“那是明月公主府上吧。”进宫的道路上不止他们,还有其他的勋贵和宗室。
马车的数量不少,但毫无例外公主府的阵仗最大。因为今日的满月宴,河洛郡主是主角之一。
隔着车窗,随国公夫人看到了姜昭她们的马车,脸色古怪地提了一句。
进宫的人数有限,女眷当中,他们随国公府上也只有三个名额,她带着世子夫人和小儿媳姜晚坐在一辆马车上面。
其实,几个儿媳中,数来数去,都轮不到姜晚进宫。但姜晚和明月公主有姐妹情谊,又和驸马是表亲,随国公亲口、交待,随国公夫人不仅要带着她,还要对她客客气气。
“是公主府的马车,公主姐姐喜欢珍珠,那里挂着两串呢。”姜晚也看到了,开口附和,声音不大不小。
毫无刚嫁进去随国公府那时的低声下气。
“嗯,一看便不是凡品,明月公主和河洛郡主都颇得圣宠。”随国公夫人眼毒,看出那珍珠个头大,神色复杂地放下了车窗的帘子。
她为了淑妃想要打听公主府的消息,不仅自己被呵斥警告,淑妃也被禁足在了宫中。
公主府的人开罪不起,崔皇后诞下皇子也阻挡不了。
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没办法,她只能尊着、敬着。
和随国公夫人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是以,满月宴从头到尾气氛都很祥和平静,没有一个人敢扫兴。
魏琝小皇子和陆嫒小郡主露面的时候,数不尽的吉祥话在殿中回响,仿佛两个小婴儿真是天上的小仙童。
直到,靖王府留下的老仆突兀地带着靖王的玉牌进宫,带来了一份珍贵的贺礼。
贺礼,点名道姓给新生的河洛郡主,只有一份。
事情微妙,王大伴没敢把这老仆放进殿中,只收了贺礼,静悄悄地禀报给了景安帝,又让自己的义子透露给小公主知道。
景安帝闻言,神色如常,一手抱着幼子一手抱着小盘奴,用眼神示意让王大伴退下。
从头到尾没在崔皇后的面前流露出一分异样。
姜昭得知却趁人不注意出了殿,见了那老仆,不管老仆神色如何,低声交待了他一句话。
风雪将至,望小心北边。
是啊,庆平十六年,就是上辈子姜昭寻死的时候,有一场百年难见的暴风雪。
若没有意外,北边的戎胡受灾,会出兵过关抢掠。而漠北,首当其冲。
满月宴圆圆满满地结束,坐在回公主府的马车上,嫒嫒已经困的睡着了,姜昭拉着陆照不让他骑马,含糊着把靖王送礼的事说了。
“次兄来信说,今年,他会带着忠和乡君一起回京。”陆照听了她的话,淡淡一笑,靖王彻底成为了过去,他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