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后,到底还是孩童,好胜心轻而易举便被勾了起来,不服气地道:“儿臣岂是贪图享乐之辈?”
“哈哈哈哈,好。”烨帝龙颜大悦,眼中满是宠溺与满意。
太子行过礼之后,便朝殿外走去,走到温庭身边,又停下了步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见过老师。”
温庭点了点头,亦回了礼。
温庭如日中天,不光是因为他是祈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还因为他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太子俞泓煊的老师。身为帝师,可免跪拜之礼。
太子离开,烨帝将一本奏折随意扔在一旁,眼皮一抬:“这些天,有不少人上奏,为应家求情。温卿怎么看?应家,无辜吗?”最后几个字,放缓了速度,带着点咄咄逼人,烨帝说完,便紧紧盯着温庭。
“无辜与否,相信陛下自会明鉴。”温庭拱手,平静地答道,好似说了,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烨帝眉头一松,朝后靠在了软垫之上,缓和了语气:“证据确凿,实在算不得无辜。”
“微臣会查清楚。”温庭又拱手道。
烨帝却是倏地笑了,天下间,恐怕也只有温庭敢这么跟他说话,明明觉得应家t 无辜,却不明说,但那说出来的话,字里行间都只有一个意思。
但当着他的面反对,也总比阳奉阴违强,这也是他提拔温庭的原因,虽然懂得为官之道,但到底年轻气盛,藏不住心事,凡事都要争个一清二楚。
“听说你将应家女接了出来?”烨帝突然转了话头,倒听不出责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