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该温润多情的眉眼,此时却冷寂无情,应辞不禁怀疑,若是看到这样的眼神,还会不会有人觉得t 温庭芝兰玉树,温润如玉。
从见到温庭的第一天,她便知她误信了传言,不光是她,世人皆被蒙骗。
世人只知温庭如今身居高位,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一个如此年轻的人该是如何一步步踏上这玉阙高台。
官场无情,他只有比那些人更无情,人情冷漠,他也要比那些人更冷漠,才能走到今天。
见过极致黑暗,如今才能从容以对,温庭那嘴角的笑容,哪是什么柔情有礼,只不过是嘲弄罢了。
听到温庭轻嗯了一声,应辞站直了身子,走至洗脸架前,将帕子浸了水,又微微拧干,递给温庭。随后又将一旁放了薄荷叶的淡盐水端给温庭漱口。
待温庭净了脸漱了口,应辞又拿出了悄悄带来的纱布与金创药,替温庭换了药,这才拿起桌子上的紫金官服,站在了温庭身后。
温庭身形颀长,应辞费了些力气,才将温庭的衣服整理好,随后绕到温庭身前,将玉带绕过温庭腰际,垂头整理着玉带钩。
温庭一低头,便是一头乌发,散着淡淡的香气,眼中却是闪过一道不悦。
虽然没有抬头,但应辞也感觉到了头顶打量的目光,今日不知为何,手里竟然一直打滑,过了好一会,这玉带钩还未勾上。
头顶一闪而过的冷意,应辞以为温庭失了耐心,心头一跳。
下一刻,耳侧便是一阵衣袖带起的风,应辞下意识地闭眼,肩膀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