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中生机盎然的锦鲤,应辞几日来浮在心中的阴霾也稍有消散,素手抬起,准备再撒一些。
“应姑娘,等等。鱼儿不可喂的太频繁,他们不知饱的。”念珠忙笑着止住了应辞的动作。
应辞一愣,收了手,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念珠姑娘,我不太懂。”
从前家里的空地,都被父亲和哥哥改成了武场练武,少有温庭府中这样的游廊水榭,更不用说养这些金贵的鱼了。
一时不用喂鱼,应辞便在游廊边上的美人靠上坐下,斟酌了词句:“念珠姑娘,以后你我一同服侍大人,不必再应姑娘应姑娘的唤我,叫我应辞便可。”
念珠闻言却是突然走近应辞,盯着应辞的头顶瞧了半晌,才扑哧一笑:“应姑娘,你可别折煞我了,让我故意坏了规矩。”
应辞即便是戴罪之身,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与她们这些奴籍的人不同。更何况头上还戴着大人的簪子,不寻常。
念珠说完,也在美人靠上坐下,一双杏眼还是忍不住盯着应辞看。
应辞被看得不自在,不自然的陇了拢发丝:“念珠姑娘瞧什么?”
念珠却是神神叨叨地啧了啧嘴:“瞧瞧姑娘到底有何特别,让大人几次破例。”
应辞不明所以,星眸里满是迷茫,破什么例?
“念珠姑娘服侍大人许久,可否告知应辞大人有何喜恶,免得应辞服侍不周,惹了大人生气。”应辞正好借此机会,询问一番。
念珠这才收了目光,提起温庭的习惯,她就擅长多了,如数家珍:“大人不喜女子靠的太近,无论是就寝,用餐或是沐浴。大人喜食清淡,喜用西湖龙井,午后习惯用些茶点,就寝时要点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