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过来些。”温庭点了点头,指背扣了扣书案。
不知温庭要做什么,应辞听话的向前迈了一步,但仍和温庭保持着距离。
温庭眉头轻轻皱起:“再近些。”前两日还胆大妄为,今日倒是如此小心翼翼,唯唯诺诺。
应辞只好又小心翼翼地挪了一步,对上温庭的眼神,不敢停下步子,直到站到了书案旁。
温庭执起狼毫:“研墨。”
应辞一愣,原来是要她研墨,随后撩起袖子,拿起墨条,一圈圈地研着。
晨光透过菱花窗格子t ,落在地上,打在应辞身上,光影交替,娴静温淑。层层墨汁在纤细的素手下晕开。
应辞写的一手秀气的簪花小楷,对于研墨亦驾轻就熟,研出的墨汁细腻均匀。看到温庭紧皱的眉头放下,她才松了口气。幼时顽劣,对于练字这种极需耐心的事情,时常推拒,母亲便罚她研墨,此时应辞倒是十分感激母亲的教导。
只是没想到一磨便是一个时辰,温庭才停了笔,她也终于有机会停下,悄悄地揉了揉早已酸疼的手腕。
她也没料到,温庭只是丞相,竟有如此多的公务要处理,在应辞心里,就算是皇帝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温庭正要再次提笔,看到应辞偷偷摸摸的动作,心中轻笑,倒是娇气,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温庭歇息的间隙,檀木敲门进来,看到室内的应辞,脸上的浅笑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