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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心事重重地带着应辞出了书房。

应辞跟着檀木学了一个下午的茶艺,从挑拣茶叶,称取分量,到把控水温,每一步反复练习数十遍,才勉强泡出了过关的茶水。

应辞早已手腕酸疼。好在温庭吩咐让她去学习茶艺之后,便没有再唤过她。

入夜,累了一日的应辞,洗漱完毕之后,躺在抱香苑庭院中的竹椅之上,一晃一晃地望着头顶的明月发呆。

今日顺势而为将信条传给了陆伯父,还有惊无险地将案件卷宗看了个大概。她在信条上说会在三日后去往福昕楼,可该怎么去,却是毫无头绪。

且不说她一个本该在牢狱中的人,不宜抛头露面,就算可以抛头露面,又该如何说服温庭同意。

微凉的夜风吹过,带来一阵清幽冷冽的香气,应辞轻轻耸了一下鼻头,顺着香气扭过头去。

清冷月色之下,抱香苑中的昙花悄然绽放。

优昙非尘色,应归明镜台。

应辞眼神微动,温庭如此嗜茶,福昕楼的茶饮正是京中一绝,尤其是各色花茶,更受勋贵之家的钟爱。

第9章 竹马

翌日。

应辞起了之后,洗漱完毕,坐在那蝶戏兰花铜镜前犯了难,梳妆台上还放着昨夜休息时取下的簪子。

这簪子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再戴着恐怕不合规矩,可是,念珠又说温庭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少有人会违背他的命令,昨日,温庭的样子明显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