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低声耳语了几句。
明梵一向面无表情的脸,难得露出了几分惊讶,不过还是拱手称是,随后便跃出了墙头,消失在夜色里。
温庭再回t 到卧房时,起居厅里已空无一人,内室里洒出一点微黄的亮光,他有些意外,不过片刻,嘴角就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心情似是很好。
他掀开内室的珠帘,应辞果然已经像平日一样躺在了床榻之上,只是背对着他,锦被高高的拉起,盖到了耳朵旁。
他没有刻意隐藏脚步,所以每走一步,便能看到被子里的人一点点僵硬起来。他有些哭笑不得,他似乎也未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怎么今日就怕成这样,难不成当真是他太过分了?温庭边走边反思。
走至床边,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应辞还是背对着他,只是在凉意漫上时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温庭叹了口气,将人揽入怀中。
“应家不会有事。”声音低沉,从应辞的头顶传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应辞却听明白了,这是温庭的解释。
她在温庭书房侍奉的那些日子,偶尔会随温庭会见一些与应家不熟识的官员,所以深知温庭的处世之道,骄矜内敛,不卑不亢。
他这样的人,从不轻易许诺,他不愿答应的事,即便对方权势逼人,他也可四两拨千斤,轻描淡写的回绝掉。所以她知道,温庭的一诺分量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