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几人是跟着父亲来的,但她们父亲的官位不高,她们也只是为了满足父亲的政治前途才来,走个场子,本就未抱多大希望,说一说,叹一叹便也过了。
钟灵珊听了一耳朵,眉头却是渐渐皱起。她不一样,她是真心倾慕温庭,中秋宫宴时她也在,也做过皇帝赐婚的梦,可却是以温庭拒婚收场。她本以为机会终于来了,这未婚妻竟是没死吗?
温庭晨间会客,到了下午才有空指导应辞练剑。
温庭扶直应辞的手臂:“伸直。”
应辞抿了抿嘴,她已经举了一刻钟了,手臂已经有些酸麻,她道:“温庭,我想歇一歇。”
温庭绕到她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抻着她的臂:“如此知难而退,还练什么剑?”温庭说完,应辞以为他会放手,谁知他忽然凑到应辞耳边,“不过你要是吹吹枕旁风,说不定就许了你呢?”
应辞没忍住瞥了温庭一眼,放下手臂,将温庭推开,自顾自地坐到亭子里休息,揉捏着酸软的手臂:“做梦。”
温庭笑了笑,也坐进亭子里,给应辞倒了杯茶:“果真是骄纵了。”
应辞喝了口茶,顺口接道:“那也是你惯的。”
温庭抬眸,两人皆是一愣。
应辞咳了一声,又啜了口茶:“我曾有父兄母亲宠爱,生性如此,不用大惊小怪。”说完,眸光又暗了下去,以后没人再会惯着她。
温庭不再说话,应家,是应辞的大忌。
钟灵珊回了尚书府后,钟尚书屏退了下人,父女俩交换了一下今天的所见所闻。
钟尚书这里没有什么实在的信息,温庭一下子聚了这么多人在府里,实在很看透他真正的心思,温庭向来是个长袖善舞之人,今日来的,未必都是真心投靠,也有借机浑水摸鱼的,不过温庭全部一视同仁,一时很难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