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轩抚着剑鞘,眸中万千柔情:“庭儿,你可知这剑为何叫惊鸿。”
温庭摇了摇头,声音清脆:“为什么呀,爹。”
“我在打剑时遇你娘乘轿而过,惊鸿一瞥,从此不能忘。”
应辞还在欣赏手中的利剑,一时忘记了要问温庭的事。
温庭将应辞的手拉起,缓缓道:“你不是想知道应家之事的前因后果,跟我来。”
应辞猛然抬头,不由自主地跟上了温庭的步伐,她扭头看向温庭,只见他下颌紧绷,眼睫蜷长,面上没有笑容时,战场上染上的杀伐之气,便一点点散出来。
应辞的t 心,不知怎的,突突地跳了起来。
她忘记了挣开相握的一双手,温庭带着她似乎走了很久,她再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温家祠堂前。
这一次,温庭没有让她在外面等候,而是拉着她进入了祠堂内。
祠堂内点着长明灯,灯火荧荧,温庭松开了应辞的手,点了三炷香,拜过之后,插进了香炉内。
应辞静静看着,只见那香炉之后,立着一排位,上书“沈逸轩之位”。
温庭回过身来,看着懵怔的应辞,道:“要从哪里说起呢?便从先帝还是烨王时说起吧……”
……
“所以先帝乃是我亲手所弑,在这之前,本该是应家脱罪,率兵出征,只是因我之故,使烨帝迁怒应家,遭灭满门,故应家之死,与我也脱不了干系。若要报仇,第一个要找的,便是我,阿辞。”
温庭看着应辞,双眸幽深,肃肃沉沉。
应辞怔怔地站在原处,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
她无暇去震惊烨帝夺臣妻的荒唐之举,也无暇去震惊当今太后竟是温庭生母,烨帝乃是温庭亲手设计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