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辞住下后,陆子晏每日散衙之后,便来应辞这里陪着她。
或是饮茶对弈,或是陪她练剑。
看上去闲适的很,心里却时时紧绷着,生怕应辞想不开做傻事。
在应辞再三保证之后,陆子晏才放下心来。
“子晏哥哥,三年我都等得,还等不了接下来的日子吗?”应辞笑了笑,总归余生,也没别的什么事要做,她有漫长的日子可以去谋划。
陆子晏扯了扯嘴角:“好,来,我陪你练剑,你小时候不曾学武,没想到现在竟是一身让人惊叹的剑术。”
应辞拿起剑,笑了笑:“好。”
两人的剑叮叮当当碰在一起。
几个回合之后,两人剑尖错开,站定,微微喘着气。
应辞动了一步,准备坐下,忽然“嘶”了一声。
陆子晏忙上前,扶着应辞的胳膊,神色紧张:“怎么了?可是伤到了?”
应辞摇了摇头,慢慢揉着肩背处:“无妨,之前练剑的旧伤,偶尔发作,不碍事。”
就算温庭说她根骨不错,可到底开始习武的年纪已经太大了,一次练剑时拉伤了肩背,便留下了些病根。
平日里还好,察觉不出,可真要发作起来,也是个折磨人的痛。
陆子晏扶着应辞在石凳上坐下,落日余晖,照着两人的侧面,仿佛身上都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