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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他是不怕的,可今天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应辞还这样一声声地喊着子晏哥哥,他忽然就怕了。他怕她真的会从他的生命里退出,两不相干。

应辞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双手推拒:“你先将我放开。”

应辞推在身前,温庭一声闷哼,双手松了些。

应辞脸色一变,忙问:“怎么了?”

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她又去看他的胸前,冬季的衣衫厚实,温庭今日穿的又是玄色,她看不清楚,便将外衫扯开,在看里面,里衣里果然渗了血。

“你快放开我,伤口又裂开了。”应辞焦急道。

这次t 她终于挣脱开,然后打开柜子去取药和纱布,好在练武时偶有受伤,她养成了备药的习惯。

温庭就这样看着应辞,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嘴角竟隐隐有了笑意。

应辞无暇想那么多,取了药后就拉着温庭坐下,熟练地解开温庭的衣衫,然后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应辞心口蓦地一疼。

她学的是杀人术,是温庭亲手教她的,那天,她并没有留手,一剑既出,便无活口。

她使出全力,带着泄愤的意味,那一道坎,太难迈过了。

每一次练剑,都是这样,剑气里夹着恨意,温庭每一次都能躲过,所以她一次比一次用尽全力。

可是那天,他没有躲,硬生生地受了那一剑,她使的剑,没有人比她知道,那有多痛。

温庭静静地看着应辞替他包扎伤口,似乎看到了她初进丞相府的样子。

在应辞包好伤口微怔时,温庭握住了她的手:“阿辞,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