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在何处?”
进了屋里,将太后安抚在榻上,静安郡主便说:“太后娘娘怕是习惯了臣女泡的茶味儿,劳烦王爷派人领我去茶房。”
“郡主辛苦。”
一个丫鬟走进来朝静安郡主行礼,“请郡主随奴婢来。”
等两个身影离去,太后抬眼便说:“你胡闹,皇帝也由着你胡闹!偌大的王府,没有人来主持中馈像什么样子!笑话皇家娶不到媳妇吗?今后女眷之间往来走动也不要了?往小里说,没有女主人你的内院如何安稳?大大小小的事情难不成都让曹公公替你办了,他操劳了一辈子,总该歇歇了吧?”
赵靖宜垂手站在太后面前,面色沉静,“替父王母妃守孝六年,这是孙儿当众许下了,也定要做到。再者四年前之事孙儿还历历在目,至今无法忘怀。虽人人皆说姚氏心毒,萧氏疯狂,可说到底是孙儿之过,孙儿给了姚氏妄想,冷落了萧氏寒她的心,经此一次对于这些娇柔美好的女子孙儿已是再无期待。”
说到给小儿子小儿媳守孝,太后颇为安慰心疼,还点了点头。可一说到四年前那骇人听闻,至今为人饭后谈资的事,这简直是戳了太后的心窝子。
而且瞧赵靖宜的意思,他不是对萧锦萍念念不忘,而是怕了这些外柔内毒的女人。
这怎么行!
太后简直惊呆了,“靖宜,你这是何意?莫不是厌恶了女子?”
赵靖宜点头,似不再掩饰,眼中的厌恶浮现,锋利的眉皱在一起带着一抹寒意,“孙儿在外征战,回家却是死死伤伤,当时便狠下心上下一番审讯,却发现平日里越是天真烂漫娇弱如菟丝花的女子,越是心狠手辣,这心机这手段孙儿一想起来便是不寒而栗,是想战场上的暗箭也比这些内宅阴私光明磊落,孙儿是……怕了。”
最后两个字饱含太多的心酸和无奈,仿佛蕴含了千斤重担。
太后捂住胸口,难受地简直要窒息,原因竟是如此简单。
可是这不对,她站起来,紧紧地握住赵靖宜的手说:“靖宜,世上女子千千万,绝不是都如同这般。当初是哀家和皇帝看走了眼,选了这两个女子给你,这次哀家绝不会草率,定会考校人品德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