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穿着紧袖窄衣的胡奴服饰的魁梧大汉走了出来,见到赵靖宜顿时一瞪眼,“怎么是你!”
赵靖宜冰冷地侧了他一眼,在达达不善的目光下,转身便替林曦解下厚实的披风,若无其事地领他进了内室。
反而是林曦笑着朝达达拱了拱手,“大王子,可还记得学生?”
达达摸了摸后脑勺,看着林曦莫名有些熟悉,皱着眉思索之时却听到赵靖宜冷冷的声音:“四年的囚禁,草原的野狼不仅磨平了利爪,还失了记忆。”
“你放屁,长生天在上,达达的恩人一辈子记在这里。”达达握紧了铁拳捶了捶胸口,接着如狼的目光又射向赵靖宜,狠然厉声道,“草原最凶狠的狼即使断了利爪,也会用锋利的牙齿咬碎敌人的咽喉!”
那目光危险地在赵靖宜的脖子上停留。
赵靖宜冰凉的眸子顿时淡了颜色,冷峻的面容印刻出坚毅的轮廓,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囚禁的家犬罢了。”
霎那间林曦的心跳到了喉咙口,达达乍然狰狞了表情,红了眼睛,若不是克制似要随时扑向赵靖宜。
然而赵靖宜混不在意,依旧毫不留情地往他的伤口裂缝上撕扯,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嘲讽之色,视线扫过这屋内陈设,勾唇不屑道:“难道不是?”
霎时那魁梧庞大的身影便扑了过来,铁拳如风直朝赵靖宜的脸上而去——
一件雪白的貂皮披风被抛向林曦,林曦下意识地接过,瞪着眼睛只见赵靖宜沉下目光,抬手扣住达达的手腕朝外一翻,接着迅然矮身一个闷拳直击达达的小腹。虽声音轻响,但达达的那一声闷哼林曦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他看到赵靖宜的眼眸转厉,周身散发着一股骁悍戾气,林曦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这一闪神,几声重响之后,再定睛看去,达达已仰头被他扣住咽喉,达达的手看起来比赵靖宜的更大更有力,但却丝毫撼动不了脖子上的那只手,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脖子和脸憋得通红,眼中是深深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