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松的名气极大,国子监更是人才济济,其中不乏曾经在白府前程门立雪的佼佼者,在学子中属于领头人物。
而林曦作为他唯一的弟子,一直以来在士林中便是默默无闻的存在,没有一首诗词流传于外,没有一篇振聋发聩的文章受人追捧,唯一出彩的便是考了个秀才,有个第二的名次,可这又算得了什么?能进国子监的至少是个秀才!
这如何会让他们服气?这小子哪里比他们优秀?
就是来自白家的学子,也有诸多不服的。怎的,自家子弟不愿意收,一个外人便细心教导,还为他出士为官打开仕途局面?
太厚此薄彼,胳膊肘往外了吧?
只是他们不敢对着祭酒大人出言质问,对于同为学子的林曦就另当别论了。
晚些时候赵靖宜翻了墙头轻车熟驾地摸进了林曦的卧房,却没找到人,逮了捧着燕窝羹的圆圆,才随着在书房看到了他。
林公子抿唇垂眸,正低头认真看书,烛火柔光下,画面朦胧如玉,立刻软了睿王爷面对军营大汉练就的一颗坚硬之心。
林公子头也未抬,“皇上登泰在即,不是忙吗,怎还有空过来?”
头上出现一个阴影,遮挡了光线,林曦不得不将书放下,抬起头来,看到也赵靖宜正低头看着自己,他还穿着轻甲,显然是刚从军营回来的。
“这么晚还不歇息,烛光昏暗,看书伤眼睛。”赵靖宜的口气并不赞同,蹙着眉将一碗燕窝羹放在林曦的面前,肃着容忍不住又说了一句,“那胖丫鬟说你这几日皆是如此,看书看得极晚。”
嘿,这都懂告状了?谁每次见到赵靖宜就胆大包天没好脸色的?
林曦端着碗,嘟哝着,“翻了天了,究竟谁才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