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喝多了的,看程平那样子,满脸猥琐地打趣:“有那个了没有?回头阿兄带你去平康里开荤。”

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灌丧几杯就开黄腔儿,真是……程平嘴角微翘,不辨喜怒地说:“原来方兄竟是位风流才子,失敬,失敬。”

那士子一脸得意,正待要说什么,只听吴焕淡然道:“方郎君恐怕是醉了。”

士子面色一呆,脸上显出些尴尬神色,讪讪地顺着这个台阶下了,“确实有些头晕,某进去躺一躺,各位郎君尽兴。”

谁知一转身,绊在椅子上,险些摔了个狗啃屎,杨华拉起他,笑问:“方兄没事吧?看来真是喝多了。”

士子看他一眼,勉强说个“多谢”,便一脸恚然地走了出去。

吴焕看一眼杨华,又看看程平,笑一笑,没说什么。

这样的年酒吃得着实难受,最后程平只得使出装醉大法,被杨华和周通送回去。后面还有好几场年酒,程平郁闷地应付着,好赖熬到初八·九,年酒算是消停了,但过不几天,又是元宵节。

元宵酒宴倒是好混,因为大家都惦记着去看灯会呢。

老成些的还罢了,年轻的士子们都花孔雀一般打扮一新,齐齐出门。程平轻薄一笑,雄性动物求偶的姿态原来是跨物种通用的。

适才,就连周通都在两套看起来一点区别没有的袍子之间犹豫了一会子,听程平“嗤”地一声笑,才红着脸随便抓起一套换上;杨华则是一贯的华冠丽服,倒是不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