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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城,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刚认识的宋柏和薛呈约程平和季元春一起去平康坊喝花酒:“程主事和季博士都青春年少,正是诗酒风流的好年纪,怎可不一起去?”

薛呈笑道:“花满楼的叶娘声音如江南烟雨,婉约迷蒙,其《朱楼怨》最好,二位不可不听。”

小胖子红着脸吭哧吭哧地说:“家母,家母不准某狎妓……”

程平连忙也有样学样:“……怕是会被打断腿。”

狎妓在本朝文人圈是风尚,看这两个不懂风情的田舍小子,宋、薛二人哈哈大笑,宋柏拍着程平肩膀:“如此兄等便不敢深劝了,免得累二位被打断腿。”

两人骑马走了,别人也早散了,剩程平与季元春面面相对。

季元春以为程平是为了陪自己替自己解围才不去的,甚是感激:“刚才多谢你了。”

程平实话实话:“我本来也不想去,平康坊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去东市找点好吃的。”

小胖子引程平为知己,使劲点点头:“我们这便去,某请客!”

程平不只胡吃海塞了一顿,还买了一头驴子!

花木兰“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程平严重怀疑花家是地主,马太贵了,一匹看起来很瘦弱的老马,竟然也要三十匹绢,驴就要便宜多了,只要8000钱,大约相当于十匹绢。

只是这头驴腿上稍微有点毛病,跑得倒不慢,只是有点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