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符号,孟季春倒能接受,算数的人常用速记,有字写半边的,有用草体的,还有用梵文数字的,程悦安这个看着与梵文数字类似。

以后要常相处,自己用阿拉伯数字这样的事不好瞒,倒不如一开始就摊开。程平笑道:“这些数字写法是家师与一个大食僧人学的,写起来倒是方便。”然后指给他看,哪个是一,哪个是二。

孟季春点点头。

程平干脆把存疑的地方也问他。

孟季春听完,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这些州府的老钱粮吏目,最爱耍这些滑头。我本待你看完这一本,有个大体了解了,再与你说的。”

孟季春便与程平说起利税账目里面各种“花活”来。

程平又被古人的“智慧”震撼了一下。又突然想起前世一个认识的会计说的,大学四年,一年学做账,其他三年学做假账——看来,做假账真的是门学问啊,当然拆穿假账也需要学问。

程平认真学习孟员外郎拆穿假账的学问,又找出刚才账册里的例子揣摩,到底有跨越千年的认知,本人也不蠢,即便不算一点就透,学习进度也足以让孟季春这个“夫子”欣慰了。

孟季春抚掌,“你要是早来两年,我的头发也能少掉些。”说着指指头。孟员外郎的头发确实掉得比较狠,哪怕挽髻,也能看出头顶的沙漠化趋势来。

程平赶忙表达了愿意团结在领导周围,积极为领导分忧,为和谐大唐做贡献的决心。看着那有点发亮的头顶,程平又献上治疗脱发的偏方。

前世作为网瘾熬夜老少女,掉发是程平一块心病,每次扫地,笤帚上都毛茸茸的。

网上各种偏方乱飞,程平试过不少,自我感觉有点作用的一个是发酵淘米水洗头发,一个是茶枯洗头发。

茶枯在这个时代不好找,程平便献上了“淘米水洗发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