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不知道,现在揣度着,大约当时是用旋转电钻头冲击地层,够了深度,然后下水泥管。

陆允明问亭长还有积年的老盐工度脉、挖井的一些问题,其他官员们也略散开,有的问煮盐的事,有的只到处看看,当然也有亦步亦趋紧跟着陆尚书的。

一行人近距离观察了采盐制盐过程,回去吃了早饭——瓜县盐监让人连夜去县城带了两个厨娘来并一些果蔬食物来,程平早晨便吃上了江米粥和羊肉饼。

这一天,陆允明带着众人又走了两个盐场,一个规模差不多,一个略小一点,工艺程序都是一样的。第三天则接待了几个来拜见的士族代表。

接待士族,没程平等什么事,程平在帐篷里啃着手指头拿笔乱画——真的没有办法改进现在的挖井和采卤技术吗?

钻头——动力——管子……程平深恨前世没多读点理工科学的书。

傍晚时分,琢磨了一天的程平出去透气。

夕阳的光透过竹叶照进林里,程平顺着小径往旁边山上走。突地想起一事,程平捡了一根竹竿拨拉着——千万别碰到蛇。

突然听到“嗤”地一声笑,吓得程平差点把竹竿扔出去,细看,竹影中不是陆尚书又是哪个?看起来他似乎是往下走,恰与程平对头碰见。

看程平那滑稽样子,陆允明皱眉笑道:“既然怕,还往山上走?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程平咳嗽两声,开始胡编,“门生本是不怕的,刚才听了座主的笑,座主又面貌俊美,门生恍惚间,还以为见到了屈大夫说的被薛荔带女萝、既含睇又宜笑的山鬼了呢。”1

陆允明让这滑稽小子说得,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到底板不住脸,笑骂:“尽胡说!你才是山鬼呢。”

程平赔笑,随口敷衍:“是,座主是公……”突然刹住嘴,原诗中山鬼与公子可是情·人关系。这个,我真不是想调·戏你。当下连忙补救:“门生是想这盐井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