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笑道:“不要多礼。”

程平骑马在前,驴车在后,缓缓地进了城。

“这新县令真年轻啊。”城守喃喃地说。

另一城守赞同地点点头,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么年轻的县令……可惜安名府家里老父亡故要丁忧。

程平来到县衙,前任县令安敏学亲自接出来,后面跟着县丞、主簿和吏人们。

程平对他执晚生礼。

安敏学赶忙还礼:“程县令使不得!某如今丁忧, 白身一个, 如何敢受县令的礼。”

程平正色道:“平一路行来, 见米南祥和宁静、百姓安居乐业,此安公之功也。平后学小子,合该向前辈一拜。”

安敏学沉默了一下,声音中带着一点动容:“说句僭越的话,以后米南就——交于程县令了。”

程平郑重地说:“平必竭尽所能。”

县丞、主簿等再没想到新旧两位县令初见面竟然是这样一番感人情况。

赵主簿摇头叹息:“二位名府一片公忠体国、拳拳爱民之心,实在可歌可叹。”

李县丞只恭敬地在旁站着,没说什么。

安敏学为程平介绍两位属官,又道:“白县尉有公差,不及赶回,还请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