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点头, 一行人转移到大堂。
老丈在堂下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儿,我儿已是气绝了。杀人者就是我那不贤的儿媳。”
程平皱眉:“她如今人在哪里?”
白直想翻白眼, 当然是逃了!新县令长着一副机灵相,莫非里子是个傻的?
“那贱婢被我们捆在院子里。某等不敢私自发落, 求县令为我儿做主啊——”又哭起来。
白直抿抿嘴。
程平看白直:“还劳烦白县尉去查探此案, 缉拿此女来过堂,并带着仵作验尸。”
白直看她一眼,叉手道:“是。”
白直问了地名人名, 自点了人手去了。
程平请这位姓姚的老丈去后堂坐下,温言抚慰, 问起细节,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姚老丈说是今日头午的事, 一定是那贱婢有了外心, 或是干脆有了奸情,故而杀夫的。
程平点点头,“为何这么猜测呢?”
姚老丈道,这个媳妇是去年娶进门的,长得很妖乔,性格又刚硬,自娶进门,小两口时常吵闹,弄得家宅不宁。儿子因为娶了这不贤之妻,心里苦闷,便常以酒浇愁。昨晚便是出去喝酒了,今日头午才回来。其母心疼儿子,让他去睡一会儿。谁想到那不贤的媳妇儿竟然动了杀心,拿刀刺死了他。
旁边典史拿笔沙沙地记录着。
程平再点点头,夫妻不和、妻子漂亮、彻夜不归的宿醉丈夫……但就因为长得漂亮就怀疑外遇,未免有点牵强了吧?是老丈叙述能力差,还是有所隐瞒?
“莫非是这小娘子平时言行不轨,被发现了行迹?”
“那,那倒不曾。”姚老丈似怕程平不信,紧接着补充,“这贱婢长得妖乔,我当日便说不成,无奈我儿却贪她美色……”姚老汉刹住嘴,叹口气,“嗐,总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