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郎中有办法!”
安慰这汉子两句,程平又去看另外一位。
这位的胳膊还在流血,程平让人拿清水来帮他清洗,又掀起袍子,拿刀割了自己一段白色半臂的下摆下来,先简单包扎处理一下,止住血再说吧。
那边巡场的白直听说这边出了事也走过来,看程平拙手笨脚的,抿抿嘴:“我来!”
程平如释重负地让开,这血丝呼啦的,我是真不大会处理。
白直武将家出身,自己从小也摔打着长大,被人打出血、把人打出血来不是一回两回,处理这个虽不算熟练工,但比程平强多了。
看他把那汉子的胳膊包扎好,程平称赞道:“齐同好利落手法。”
白直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又去看那个骨折的。
听说是程平不让移动的,白直瞄她一眼,笑道:“明府倒懂这个,莫非也——”说了半截又改了话头儿,“多少人都是因为胡乱搬动或者揉按,后来接不好的。”
好在此地离着村镇不远,王大带着跌打郎中回来得很快。那郎中给上了板子,摸了脉,开了药,众人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到门板上送回家去。
程平让郎中再帮刚才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的那个上药开药。那郎中听说已经拿清水洗过了,便道不用拆了,只再喝几剂药就是。
依照程平早先拟好的“工伤条例”,录事给了两个受伤民夫养伤钱和郎中医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