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恭对童仆们挥挥手,阿矩带着几个奴仆都退了下去。
“悦安怎么看兄友弟恭?”
程平谨慎地不露出打探的影子,挑眉笑道:“那是太史公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至于我自己,”她轻叹一口气,“便如司马牛,‘人皆有兄弟,我独亡。’1”
刘恭神情有些茫然:“司马牛也有司马牛的好处……”
两人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然而事情越闹越大,越闹越狗血,程平还是从刺史府“路透社”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真是好一出狗血大戏!
前两日,节度使的爱姬艳娘竟然被发现跑到了二郎刘良的床上,艳娘号称刘良用强,侮辱自己。刘良坚称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却不知怎的,主动去找其父领了罚。
本来这事还能捂住,谁想到上巳节这天,那被看管起来的艳娘不知怎的跳井死了。当日宾客众多,消息到底透露了些出去,引起流言纷纷。
过了不几日,竟然又查出那艳娘是被刘温身边的人扔进井去的……而先前刘良喝的就是刘温从巴蜀弄来的青梅子酒。
事情便由调戏父妾这样的伦理问题转变为陷害兄弟这样的豪门恩怨权利之争。
程平从中嗅出些不寻常的味道,想想做事周全的刘温,想想看不透深浅的刘良,这事恐怕隐情还有不少……只是可怜了刘恭,想兄友弟恭,怕是难了。
皇帝给程平开通了密折奏事的权利,程平觉得这事虽然说起来好像不大,但隐患不小,到底还是给皇帝打了个小报告。
第92章 陆相来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