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温带着宣武军诸将官骑马而去,扬起一片薄薄的尘土。

谢刺史看看程平,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道:“我们回去吧。”

“是。”程平跟在他身后上马,其余州府诸官也上马上车,大家一起回州府衙门。

诸官员在门前下马时,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个索乞儿,“贵人给点吃的吧。”

随行仆役和门口守卫赶忙过来驱赶责骂。

谢刺史淡淡地道:“罢了。”然后便当先走进门去。

官吏们也跟在他身后进了衙门。

回到自己的廨室,程平展开手里乞索儿塞的小纸条:“黄雀在后,意在沛公。”

这是刘恭的笔迹!与刘恭一起画过好几回图纸,程平认得。

谁是黄雀,谁是沛公,不言而明,程平后背霎时冒出一层冷汗——恐怕不只黄雀在后,还有借刀杀人!刘温目的在粮,刘良目的则在人,然后把这罪名栽赃在其兄头上,程平联想到前些日子调戏父妾的事,这样的事确实是刘良的手笔!

她咬咬唇,快步走向谢刺史日常办公的衙门后堂。

“悦安说有人要对陆相不利,可有什么证据?”谢刺史负着手,好整以暇地问。

来找谢亭,也是没有办法,程平手里没人。谢亭态度暧昧,但终究不是节度使府的,之前陆允明又说让自己跟着他,程平只能选择赌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