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统领林校尉对程平行个军礼,“使君放心!”
程平点点头, “当心!”
边境上的明哨暗哨都加了一倍;经常被骚扰的西北部村镇的陷马坑、陷阱也都挖了起来;团练士卒依旧如春耕时一般布置分工;州府及各县募兵都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接应援助;全云州公务人员暂取消半日值守制, 全天候待命……整个云州就如一张大弓, 被程平拉得满满的。
吴长史知道程平不是那听不得异见的, 便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们如今与回鹘相处得颇为香甜, 回鹘权贵们也从中获利不少, 他们不至于还来犯边吧?”
程平摇头, “只喂肉,是驯不服野兽的。况且我们现在手里有更大块的肉, 却不给它,只怕那兽会暴起伤人。”
吴长史想了想, 点点头:“下官受教!”
杨华从外面回来,身上披着战甲, 手放在横刀把儿上, 俊秀的脸带着些悍勇之气。
司马在古时本是管军政的官,后来变了味儿,杨华却把这云州司马当出了几分“古意”,前面带队出使,现在成天在募军中滚, 硬生生把个白面书生打熬成了黑脸小将。
杨华与吴长史见了礼,坐在自己惯常的座位上。看着似铁了心投笔从戎的杨华,程平笑问:“两队对抗,谁赢了?”
喝一口仆役端上来的菊花饮子,杨华笑道:“果然让你料中了,还是刘隆那队更强一些。”
程平得意一笑,“刘隆带着一股子野气,带的兵也跟草原上的群狼似的。赵远虽通兵法,却太中规中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