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烈酒?”陆瑾并没有理会妇人期期艾艾的话,而是高声喊道。
这会儿没有橡皮手套,他只能直接上手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及重要器官和大血管。
“有。”酒精能消毒,这医馆里时常备着烈酒。
陆瑾用烈酒洗了手后,直接扒开伤口上的纱布,伸手触摸着,并仔细查看。
很快凭着多年经验,陆瑾断定幸好只是伤了血管,并没有触及重要器官,只要将刀拔·出来,止上血就可以了。
这个情形与赵小公子比较相似,一个在胸口,一个在腰腹,动手术是最快的方法。
不过……
陆瑾回过头,看向周围这一圈人,有几个是跟这妇人一块儿来的,与壮汉沾亲带故,还有不小心刺伤他已经被衙门带走的人,他的亲人或友人过来探查的,壮汉若救活了,就不是杀人的罪名,这两拨人最关心也最希望就够救活这壮汉的,自然还免不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在前世,陆瑾怎么死的还历历在目,手术医生只能尽力抢救,不能保证能够将人完全救活,家属理解还好,若是接受不了,再来一锤子,这不是陆瑾希望的。
况且他现在不是大夫,还是个屠夫。
救不救,怎么救,这就是个问题。
不过时间不等人,再拖下去就更救不活了。
“谁是患者家属?”他决定按照前世从业经验,将手术权交给病人家属。
妇人很快回答,“我是他的妻子。”
“那你听好了,我需要将他的伤口破开,露出刺破的血管,将刀拔·出来后再缝起来止住流血,这么做很大几率能够将他救活过来,但也有可能伤口感染引发并发症死亡,你决定要不要这么做。”
陆瑾尽量说的简单,可听在他人耳朵里那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