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县也不容易,升个堂不小心还得弄出个人命。
陆瑾道:“回大人,李夫人是心急,骤然大喜大悲容易引发心肌梗塞,心脏骤停,严重者可当场猝死,如今……”陆瑾看了她一眼,“已经没事了。今后切记好生修养,情绪不可波动太大,若再次发生这般情况,可参考我刚才的手法。”
“多谢陆大夫。”张知县还未说话,李子然便已经道谢,他知道刚才这番话是对自己说的。
陆瑾不是个以德报怨之人,然而职业使然,在他面前只要是病患,他都会竭尽全力去救,而不是考虑对方的身份,与己恩怨。
张知县赞许地看了看陆瑾,之前多有误解他,却不想这个年轻人不仅医术高明,医德也同样让人敬佩。
屠夫出身又当如何,只要能救人,便是好大夫。也多亏了钦差大人英明,这才没冤枉他。
张知县如今对陆瑾有多赞赏,那么对梁家就有多厌恶,史勇说的跟口供虽大致相同,可却隐瞒了罪魁祸首,张知县如何会让他们逃脱。
刚刚被陆瑾这一近乎传神的急救手法惊了一惊,百姓们都是议论纷纷,堂内外嘈杂一片。
史勇被李子然踹了一脚,头上撞了个包,疼得咧嘴,却不敢大喘气,旁边跪着的梁秀才和小红更恨不得让人遗忘他们,可张知县抬起惊堂木便是“啪”一声,顿时该跪好的跪好,站好的站好,看热闹的闭上嘴,安静了。
张知县说:“既然李夫人已经无碍,那么案子继续,李夫人可要回避?”
李夫人摇了摇头,“多谢大人好意,我要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