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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想了想,明日不是进宫的日子,于是点头,“有的,只是不知什么事?”

宋槐说:“明日医馆分隔砌墙,虽有图纸,不过还是请您现场去看看,就怕大小地方不合适,推倒重来麻烦。另外您让人打造的器具,已经出了胚子,请您去看看尺寸,有些地方太过精细工匠怕是做不了,不知道能否做个调整。”

“应该的。”陆瑾答应着,“待会儿等大人回来,我会与他说明。”

宋槐道:“大人已经吩咐过了,您若同意他便没什么异议,另外今日营中有事,他怕是回不来,让您别等了早点睡,属下这就去安排。”

宋衡其实很忙,刚回京为了避嫌也就蹲在府里,这会儿随着刑部及大理寺彻查,案子一件件判下,他该怎么样也就照常了,有时候很晚才回来。

然而再怎么晚,只要问凌轩的灯光,特别是属于陆瑾的那个屋子还亮着,他总会过来看看,两个人见个面,说句话,哪怕只是干巴巴的寒暄两声都行。

渐渐地宋衡习惯先踩了问凌轩的路,而陆瑾则习惯留了灯火等着人,甚至明明两人都在府里,却依旧保留着睡前问安的默契。

陆瑾是发现苗头越来越不对了,他不是没想过提前将灯给灭了,然而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打了火折子又将灯给点了,直到听到那脚步声临近心里才踏实一些。

他以为这没人知道,毕竟深夜,因为忙着医馆的事,教材的事,培训的事……他都是比较晚就寝,宋衡的院子就在隔壁,来的时候也不带人,不过一两句话的功夫,他觉得注意的人少,然而这些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整个国公府就这么一个主子,宋衡任何不带掩饰的一举一动都受大家都关注,只是管家下了命令都不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