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行一听连忙问道:“那么诸位大人,就算问责了陆瑾,难道有更好的人选挑起疫病治疗的大任?”
疫病,堪比洪水猛兽,如今就是太医院院正都不敢放言能治疗,除却陆瑾,谁能?
谁也不能!
“所以才恳请皇上离京啊!大楚江山社稷系于皇上太子,宗亲皇室乃至各位重臣皆在京城,这实在太危险了!”
冯尚书跪了下来,身后一片的官员都跟着下跪。
此情此景,每个人都是什么打算,一目了然。
终于太子站了起来,“不行,孤不能走。”他斩钉截铁道,“京城离北境快马加鞭不过半月,羌戎频频来犯,一旦北境失守,京城便危险了,历史上大楚还有兵临城门的时候。可太祖为何定都于这里,不就是因为需天子守国门吗?怎么可以逃跑?父皇,儿臣相信宋大人,也相信陆大夫,他们定能阻止疫病!”
“太子殿下!”冯尚书痛心疾首道,“您可知疫病的可怕?前朝寿安城,繁华之地,洪水来袭,疫病爆发,成千上万人死于疫病,一月之间成为空城,至今还未恢复元气!臣等也不愿意离京,可是江山社稷,这不能拿来做赌注的呀! ”
太子抿了抿唇说:“孤知道,可事情并没有严重到这个程度,若单单只是害怕,就离京避难,定会成为天下耻笑,无需他人,就是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此言一出,宋衡的神情顿时缓了。
不管太子有怎么的毛病,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糊涂,这就够了。
“太子所言甚是,朕甚欣慰。”终于,楚文帝发话了,他的脸色虽不正常地潮红着,可目光却冰冷锐利,“京城乃天子唯一所居之所,城在,天子在,城亡,天子亡。小小疫病,不过刚刚而起,便吓地朝中上下夺命而走,就这等勇气,如何为官?众爱卿若是不愿与朕同在,不如辞官离去便罢。”
楚文帝之言后,顿时无人再多说一句。
“阿衡,疫病凶恶,朕虽愿意与京城同在,可若是任其肆虐,染病百姓,朕也不得不忍痛割舍,你心中可有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