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不理会已经痛到麻木的身体出仿佛“吱咯吱咯~!”的声音,
前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重物砸进灌木丛中的声音,还夹杂着凄厉的狼嚎和惨叫,还有怒马狂嘶的声音,我心中一惊:“难道是魑魅三魔这么快就追过来了?”想了一想觉得不可能,因为如果是三魔的话,不可能让狼群攻击还拖上这么长时间。
既然这样茂密的丛林中有马匹的声音,那么就有可能是迷途的商旅或者旅人了,否则这样人都难以行走的地方怎么可能出现马匹。
要是商旅的话也许能救我一命,眼前的情况我是已经支持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一股渴望生存的执念和极度倔强不肯服输的性格,我早就玩完在三魔手上了,更不可能象不死金刚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爆出人体的潜力,但是这样的惨痛经历却让我在无尽的疼痛和鲜血中得到了极大的好处,好处之一恐怕就是以后我也许再也不怕痛了。
我抱着希望向马嘶声的方向走去,连荆棘的灌木丛刮走了我身上的血肉也感觉不到了,我也没想过我这副样子直接出去会不会把别人吓死?深山老林的突然冒出个浑身鲜血,看上去黑糊糊腐烂了般的僵尸任谁也受不了。
扒开一丛荆棘,我扶在一株大树上往一块林中空地中看去,百多头野狼正团团的将一匹异常高大的马匹围住,借着空地上空星夜里的月亮撒下来的荧荧光辉我看到高大马匹不远处还有一具已经被啃食成白骨的人类骨骼,看来是一个迷途的旅人被狼群袭击丧命,剩下的坐骑正苟延残喘的抵抗着夺命的捕猎者。
我叹息了一声,看来我想借助商旅保的一命的希望落空了,不过能得到一匹马对目前我身体的状态来说也许有些好处吧,起码不用步行了,对于还担心着三魔追来的我来说无疑是个希望。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刚才的响动竟然是这马将一只野狼用后蹄踹飞时弄出来的,看那撞在大树枝干上脑袋爆裂死于非命的野狼我不禁惊讶这马儿的烈性,寻常马匹遇到狼群恐怕早已吓的四蹄软了,那里还敢和这么多天敌对持。
可这匹马儿不但不畏惧狼群而且还胆大包天的将几只向它攻击的野狼乱蹄踩死,踏的血肉模糊,比较起来那只被踹飞的野狼算是死的最幸福的了吧。
我感觉到周围的森林中围聚了不知多少的野兽,刚才对付我的那一群野狼此刻也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来到了这一片空地,不知道为什么这群野狼自从我醒来后就一直畏缩的不敢上前,可能是被自己同类被我毒死了吓到了吧。
狼群突然对那马儿起了群攻,几十只野狼一窝蜂般扑了过去,有一只还跳上了它的背部。我一惊,我还指望这马儿能驮我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呢,情急之下顺手抓下一把身边荆棘丛上的尖枝,顾不得手心被尖枝上的细刺刺了个千疮百孔抖手一片满天花雨打了过去。
心中苦笑,要是在平时这小小的荆棘刺怎么能伤害到我,此刻体内能量繁乱的情况下,我连好好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那一把满天花雨打出去的尖刺八成都落到了空处,只剩不到二成成功的将跃起在半空的狼群射下十几只来,可惜威力太弱入体的尖刺没有对狼体造成致命的伤害,只叫它们凄厉的痛嚎着打起滚来。
反看那马儿甚是神勇,暴烈的狂嘶一声踢飞了身边几只野狼,狂般蹦达着转起圈来,“隆隆”蹄声中又踏死踏伤狼群不少。
“好马!”我赞了一声,反手揪下两把荆棘刺大叫一声跳了出去,手中尖刺如雨弹射,将马儿身边的野狼射杀在地,此刻有了准备,尖刺上蕴含的力道就不是野狼能够承受的了,何况我还是尽量瞄准着眼睛咽喉等要害部位射杀的。
狼群本就惊惧为何自己的同伴无故倒毙,这又突然蹦出一个“恐怖无比”的怪物,纷纷吓得退散。
我摇摇晃晃的靠近那烈马,方一走近它便警惕的怒嘶一声,猛地人立起来,两只巨大的前蹄向我当头踩下,我大吃一惊,狼狈的一个狗打滚避开,看着它防范的盯着我,不由得苦笑道:“有没搞错!我是来帮你的,你居然踩我!?”
近看之下又让我对这马儿的来历大感好奇,它浑身泥泞,脏兮兮的掩盖了本身的毛色,而且身上伤痕累累都已化脓腐烂,并且后腿之上还穿着一支箭矢的半截残枝,身上的创伤不像是野兽所谓倒像是刀创剑伤,后腿上的箭矢更加是人类所为,无鞍无嚼更像是一匹野马。
看了看它一副凄惨模样,跟我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该不会是被人捕捉不成准备射杀后逃出来的吧?那这么说来旁边那具骸骨不是它的主人而可能是追捕它的人了,难怪它对我的敌意如此之大。
我拿出对付黑美人的办法,柔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来帮你好吗?”慢慢的伸出手臂轻轻的摸向它的身躯,它似乎有些疑惑的歪着脑袋望着我,也不知是听懂了我的话还是支持不住轰然倒在地上。
周围的野狼见这野马倒下,蠢蠢欲动的低声咆哮着,更有上百只伏低了身体做出进攻的姿态,我不由心中微紧,手上的荆棘刺刚才已经射空,虎魄龙魂又已丢失,我想从盗神空间(原来的分殖体空间)中取出一些武器,可是不知是不是刚才降落时撞到头的原因,脑袋一直木木的,怎么也无法接通跟盗神空间的联系,此刻的情况真是危险到了极点,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不要说使用武功和狼群搏斗,就是移动身体也很勉强,能使用少量真气射暗器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