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忠不禁被自己让人叫喊的那声巨大的威力给吓到了,这是什么马?竟然如此厉害?
马背上那人恍若未觉,径自吹奏着他手中那管玉箫,悠扬高亢的箫音一直未停,箫音已转为收尾部分那又急又快的旋律。
突厥将军被座下的战马颠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还好身边的亲兵机灵,用脊背顶住了他才没当众出丑,不然他这仗也不用打了,直接回家得了,号称马背上得天下的民族带军将领竟然在对阵之时被马颠下来要传出去那还不被人笑死?
那突厥将军火冒三丈的安抚好了的战马,四下这么一张望,现那人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吹着那杆子破箫,看他躺的四平八稳的模样似乎还挺舒服,突厥将军禁不住被气的七窍生烟,大吼道:“取弓来!”
身边的亲兵闻言赶紧递上一张六百石的强弓,那将军也是了得,一把抓起大弓“嘣!”的一声朝马背上那人射了一箭。
大唐将士这边不约而同的失声大叫:“小心!”那一剑何其之快,那弓弦刚一嗡响,箫音已哑然而止。
大唐将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紧张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大概是因为同时中土之士吧,也许是因为是被那人单枪匹马闯战场的气魄所吸引。
奇怪的是那银衣人并未因为中箭而滚落下马,那银马也是古怪,主人中箭它也不显得惊惶,只是调转了方向冲着突厥军队的方向停住了脚步,形成了一骑对十万的局面。
战场上一片寂静,不知在等待什么,双方的军队都没有人出声,保持着古怪的气氛凝望着战场中央那异常神俊的银色骏马。
终于,那银衣人动了动,缓缓抬起一只手来,右手两指间夹着一支玄铁长箭,大唐将士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银衣人似乎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手中的长箭,好像很奇怪的用左手的长箫搔了搔脑袋,不在意的随手抛掉了箭支,慵懒的慢慢挺身坐起。
只见阳光下乌黑的一束长一扬,那人已经翻身在马背上坐正,双方将士这才看清这人的形貌,虽然因为距离过远看不清眉眼,但是他那一身奇异的雪亮银色衣物在太阳光下闪闪光,散出柔和的银光来,一幅宽长的大披风覆盖住了他的身体和银马的脊背,戴了露指银色长手套(玩过kof的想象一下京的烈阳手套。)手中握着一管晶莹的玉制长箫,腰间不知是何物制成的紫色腰带同样出晶莹的紫色毫光。
在看他面上,半截式的面具覆盖住了高挺的鼻子以上的面孔只露出凌线优美的嘴唇和白皙削挺的下巴,一双紫色的双瞳透出邪气的紫光,一颗血红的宝石在他额上晃出阵阵血色的微波。
随着他这一挺坐起来,一股浓浓的杀气由他为中心呼啸着四散而出,瞬间便覆盖了真个战场,他竟然能用一个人的气势强压下两军对垒时的杀戮之气!?
双方战士不由得全身一寒,心中升起恐惧的感觉,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