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小晚渝答应教我们了。”宁路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高木听了也面露喜色。
“前提是,这两个小子如果不听话的话,你们俩负责搞定。”晚渝重申一下要求。
“我就知道你不会吃亏的。你们两个小子敢不听话,我拔了你们的皮。”高木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样,顺便每人送了他一筷子见面礼。
玉流景这才明白晚渝三番两次的提醒是什么,感情这位大爷比前一个老头更厉害。自己都不知他怎么出手的就中招了。千机鹤也很震惊,他在江湖中已经很少有对手了,今天遇到的两个老头,他却连人家怎么出手都不知道。
上了贼船想下来就不容易了,玉流景虽然觉得前途暗淡。可是既然来了,就找些事干干,最起码眼前有现成的毒人可以研究,他一高兴就没有颓唐气色,高高兴兴地吃起饭来,没想到一个土财主家的饭菜这么好吃。
晚渝让厨房专门给虚弱的千机鹤炖了鱼汤补身体。家里厨房的人很多得了晚渝的真传,做出的饭菜没说的。“你身体虚还是多喝些鱼汤补补吧。每天早上还要喝杯牛奶。”她做得自然,千机鹤心里却复杂得很,从懂事开始他就是一把杀人工具。如果不杀人就会被人杀,他都不知道到底杀了多少人。也有受伤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人关心地问过一句,他就是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这世上。晚渝的关心让他很不适应,明明昨天还是陌生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愣着干什么,我是怕你挂了,那我就亏本了。”晚渝一张嘴能气死人,千机鹤不理她,大口地把鱼汤喝光了。
吃完饭,晚渝把他俩带到果园的院落里。让他们住在一进大门的主楼里,“你们两房间紧挨着,爱怎么折腾我不管,不过不要触及我的底线。”用眼神警告他们一下,“特别是你,只能替他解毒,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蓝带、青纱抱来新的床上四件套给他们换上。“还有,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晚渝交代完头也不回走了。
留下的两个人不对盘,各自回房把门关上睡觉了。
“晚渝,你现在有空告诉我这什么意思了吧?”刚回到院子里,宁路就眼巴巴地迎上来了。高木跟在他的后面,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却充满了期待。
晚渝歪坐在椅子上,“你们还不说实话?”
两个老头顿了一下互相望了一眼,“其实我们的名字是真的,不过江湖上人都叫我们的号。他叫高涯子,我叫无涯子。这是师父留下来的东西,准确地是本门一种武功,可是我们参不透。”宁路三言两语全交代了。
晚渝也不深究,“这个图应该这样填,你们试着走走看看。”两个老头按照晚渝的提示开始练起来,果然一切非常顺利,两人大喜。“可是怎么没有收势,总感觉威力不足呀。”宁老头停下来问出心中的疑惑。
“那是因为这图最大的秘密就是九九归一。晚渝在九个格子中走了一下得出结论。”高木和宁路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两个人在院子里完整地练了起来,收势威力真的很大呀。老头高兴又有些复杂,参悟那么长时间都参不透,这个孩子却瞧一眼就明白了,嫉妒呀。
晚渝把问题解决过后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练,玉流景和千机鹤还是吓了一跳。练武场来的人大约有一百五十十来个,还不算山头上自练的孩童,这个小丫头到底要干什么呀?
“你伤还没有好,先歇着吧。”她又转过身子对玉流景说,“你先去吃饭,待会负责给他们讲医学方面的知识。”指着场上练武的人,“还有一些人过几天回来,你负责把他们落下的功课补上。下午抽出一个时辰再教那些孩子,以后分班的话再调整。”
玉流景从骨子里瞧不起她,真把爷当下人了。“你不干也行,马上让两个老头揍你一顿,再把你的卖身契贴出去。”晚渝十足一个无赖。
玉流景没办法,哼了一声就离开了。早饭后,他开始了他的教书生涯,两个老头还不时过来挑逗他一番意在监督,气得他直磨牙却也没有办法。
晚渝见果园外还有许多村里的娃子羡慕地望着他们,有些大人不时地也围着院前转。冬季找活干是很难的。
“爷爷、大娘你们把村里孩子和女人都集中过来吧。”晚渝到底有些心软。
苏老爹和周大娘知道晚渝又有了新的想法。
当苏老爹和周大娘分头挨家挨户通知时,村里大多数人都沸腾了。村民也只是在外面看着晚渝家的楼房气派,走进来都被房子的贵气惊呆了。他们也知道晚渝在青州城里开了好几个店,但是也没有想到楼房里的装饰会这么得富丽堂皇,所以这些人不自觉地战战兢兢起来。
“这次找大家来是因为,我的工厂里需要一些人手。地里日常管理也需要一些人手,我给大家提供种植蘑菇的方法,如果谁感兴趣的话,我会免费提供蘑菇种。还有我的店里需要大批的鸡,所以我给大家免费提供雏鸡。”村民们听了都激动起来,还有这样的好事,蘑菇还可以种?还在冬天里?
“大家先静一下。”晚渝打断村民的议论,她的声音不大却使大伙全静下来了。“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要和我签订合约,种出的蘑菇只能卖给我,鸡长大后无论是大鸡还是鸡蛋也只能卖给我。如果你们同意了,还要签一份卖身协议。我们可以在协议中定下,你们忠于我不将技术泄密,你们还是自由身,如果你们背叛了我把秘密泄露出去,你们全家人我都可以发卖,并且可以告官。想好再回答,今后要是你们生活好起来,肯定有亲朋好友过来打听,你能不能顶住?顶不住的话,可就是违约。”晚渝讲了很多,村民一下安静下来了。
“我愿意。”有人大声说,村里和晚渝签了约的人家现在生活不知有多好。像秦婶、胖婶、水生等人家,一家男女老少都在晚渝工厂和田地里做工,一个月有接近三两银子收入了,这是自家一年也赚不来的,还不算免费的工作服。
“我也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签。”人群重新沸腾起来,人们对新生活充满了信心。
“就凭些小恩小惠就想买下村里每户全家,这是笑话。”人群里传来不适宜的声音。晚渝不用抬头就知道这声音是属于谁的。
“朱氏,你不愿意来可别捣乱。”桃氏上次落选,开始还到处抱怨,可是经过家里人数落和村里人的笑话早明白过来了。对于朱氏的挑拨可看不过眼,好不容易晚渝才给大家一次机会,没有道理让这个女人给破坏了。其他的村民也毫不理睬朱氏,都用鄙视的目光注视着她。
朱氏没有想到自己一番好意,村里人竟然毫不领情傻了眼。她当家的气得拉住她离开了晚渝的院子。
晚渝顺利地和同意的村民签下了合约。
今后要想壮大自己的生意,工人肯定少不了。与其让大家眼红,不如走共同致富的道路。违约的下场会很惨,村民很清楚,晚渝每天派人给他们洗脑,将他们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挂钩。思想教育更是从娃娃抓起,她就不相信村民们不和她拧成一股绳。
“按照秋月她们的方法去做,一定要保质保量。大伙想想如果产品质量不过关的话,没有买咱们的东西,工厂还不关门大吉。”晚渝穿梭在女工中间,不时指点她们的针法和缝合的技巧。
手套、帽子、围巾、鞋垫、情趣内衣……只要是现代能做的小服饰,晚渝都设计了一些样式,选取合适的颜色,召集了村里人开始制作。
现在工厂里有好几个车间,相互是不许串门交流的。绢花、头饰和家纺、打结在第一排,第二排是卡通玩具和鞋垫车间,第三排就是手套等制作了。工厂不仅有女工,年轻的男子也安排在其中,开始大伙还不适应。在晚渝多次教育和月白他们的影响下,大家都适应下来。当然晚渝也警告过大家,“无论你是什么关系,在厂子里只能是同事关系。如果有人破坏了规矩,别怪我不讲情面。”
工人很快适应了厂里的工作,全村除去她家的大伯家、朱氏和鲍氏一家以外,其余人家全动员起来了。老人在家里负责养小鸡、照看蘑菇和忙些家里零碎活计,劳动力负责田里和工厂里的活,孩子天不亮跟着练武,早饭后一节文课,下午放工后再上一节算术课,到了晚上,孩子们还得负责把所学的东西教给父母。全村一片繁忙景象。
说到算术,现在连老人在一百以内的计算都没问题了,玉流景对这些新颖的计算方式也感了兴趣,只要是晚渝上的算术课,他也兴致勃勃地参加。
“公子,新出的情趣内衣都不够卖的,要加班或者增加人手。手套、鞋垫也卖的很火。”小财迷夏荷打着算盘汇报着,“听说京里有钱人都过来买了。”
这种火爆情况都在晚渝的意料之中。手套有短的,有分手指的,有带盖的大大方便了带的人做活。有钱人妻妾多,而情趣内衣成了她们争宠的工具,再说穿起来也的确方便漂亮而且舒服。
“公子,和以前一样让我们也抽出时间加进去忙吧。”秋月提议,近阶段家里原有的少年、姑娘全忙着读书和练武,晚渝没有让他们进工厂忙。
“也好,待会就让他们进去忙。”晚渝同意了。
“如果要是村里所有的男人都会做女红的话,人手就足了。”夏荷感叹。
“把这些人集合起来,我有事让他们忙。”秋月答应一声,叫人去了。
“爷爷,是不是每年村里到了夏季都会和去年一样积水。”晚渝找到苏老爹问。
“去年还是好的,往年有时有些人家的稻子和房屋都淹了。”苏老爹见晚渝进来停下了手中的纸牌,这几人迷上了纸牌中的斗地主,这也是晚渝新发明的,玉流景是最喜欢玩的。
“出牌出牌。”宁路和玉流景催促着。
苏老爹赶忙出了一把牌,玉流景手里的牌大压住了。他正得意,冷不丁高木一把炸弹下来,全场没有人压住。高木出了最后手中的对子跑了,这老头在其他三人懊恼中,倒是荣辱不惊不动声色。
“你们先停一下,从今天下午开始,村里两个娃娃班也归你们管。”晚渝说明来意。
“为什么?”宁路和玉流景不服气。
“反了你们,想吃闲饭。看你们天天闲的都发霉了。家里其他人都要到工厂里帮忙,你们到底去不去?”晚渝发怒了。
“我们早上都教家里的小子和小姑娘了,既然你们忙我去就是。”宁路见晚渝真生气了,立刻改口了。
“不去。”玉流景还是不服气,“前些日子才把千机鹤那家伙的毒压住,早上还帮你教了娃娃识字。”
听了玉流景表功似的念叨,晚渝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瞄了瞄宁路,“你小子反了,不去的话小心我揍你。”宁老头上去给了他一头弹。
玉流景没留神被他弹中了,可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