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他们怎么不会出力?”苏老爹兴奋地都坐不住了。“到底是什么法子?村里人年年堵都不行的。”
“治水患不能光靠堵,而恰恰相反,我们要多条道地梳理才行。”晚渝摇头否定了他的方法。
“梳理?怎么梳理?”老爹懵了。
“这么说吧,将堤提得再高,可是由于水量太多,这堤是拦不住水流的。而且水流力量大,很容易将堤冲垮了。如果你将河道里的水多渠道输出去,那么这些堤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晚渝尽量将话说得浅显易懂。
苏老爹听了晚渝的一番解释恍然大悟,他拍着脑袋有些懊恼,“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了?这个道理很简单呀。不对,要是将水都排出去,村里用水怎么办?”他又提出新的问题。
“这也好办,我们在村的入水口建个大坝就行了。”晚渝胸有成竹。
“这需要很多银两呀。”苏老爹有些感叹,没有银子什么事都办不成不是?
“银子是小事,我来出。”晚渝不忍心苏老爹难过,将事情包揽下来。
“让你一个人出怎么行呢?”苏老爹见孙女如此重情很欣慰,可是又心疼她。家里的银子都是孩子付出心血赚来的,一个孩子还要考虑全村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爹,还有一个问题。私建水利可要被砍头的。动不得呀。”苏三郎连忙摆手阻止了他们。
苏老爹和晚渝听了都愣住了,还有这样的说法?
“没事。我到京城找王爷他们说说情,试试看吧。毕竟这件事不仅和我们家利益息息相关,就是对村里来说也是头等大事。”晚渝先清醒过来。现代都流行认得人好走后门,古代也差不多吧。
“真得能行吗?要是有难处,你就别去了。”村民利益固然重要,可是孙女只有一个,当然更重要了。
“没事,我和三王爷、五王爷都有些生意上的交情,也许他们会卖个面子给我。”晚渝安慰他。
苏老爹和两个儿子这才放下心来。宁路才不在意了,那两个王爷对晚渝态度还不错,就是他们敢不理晚渝,大不了自己过去修理他们一顿,这个老家伙是相当护短的人。
说走就走,晚渝带着夏荷秋月几人坐上马车要进城,这次宁路也闹着要去,她没办法只得将他带上了。
西北风呼呼地刮着,马车里用上了小炉,又有抱枕。这个马车是经过晚渝改造的,外面看起来朴实,里面却很舒适,关上外门,却也不冷。
到了京城,城里商户的门上对联还比较新,各种灯笼也还在,新年的节气还在。晚渝先到了自己的铺子。“公子,过来视察的吗?”月舞见了晚渝,喜出望外,几日没有见到自家主子都快想死了。
其他的店小二见了也都围过来嘘寒问暖的。“刚几日不见,就想我成这样子吗?”晚渝故意逗他们。
“那当然了,一天不见都想了,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月字辈的人大多留在家里接受全面训练,晚渝很看重他们的。
“再等些时日,这里的生意如何?”晚渝带着人到了后堂。
“生意很好,元宵节烧烤都卖火了,差点把大家累死。那一天铺子收入加起来就盈利八千多两银子了。”月黄相当自豪。
“恩,不错。你去给各个店里人发一百大钱,这是你们的红包。”晚渝嘱咐,月黄答应一声过去准备了。
“公子,这是给你准备的饭。”黄衣和绿芜端着盘子进来了,葱香面条的香味扑鼻而来。晚渝这才觉得饿了。
“还是你们小丫头上道,心疼我老头子。那些臭小子就知道唧唧歪歪的。”宁路自作多情,一把抓起酱猪蹄啃了起来。
“这可是为公子准备的。”黄衣她们受到夏荷影响,喜欢故意气宁路。
宁路嘴正忙着了,只得用眼睛控诉她,然后转身不再理他。家里人早就知道这老头是小孩心性,也不管他。
晚渝是真饿了,从辰时到这时候她一口东西都没吃了,夏荷他们多少还吃了点心。一大碗的面条就下了肚,这个碗可是古代那种大碗呀。
接过绿芜递过的帕子,晚渝将嘴擦了擦,又将帕子还给了绿芜。“让简宁和安海过来一下。”
绿芜应了一声,出去找人了。
不大会儿,安海和简宁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先给晚渝规矩地请了安。
“不用这么客气,我找两位是想请两位回去请你们主子抽空过来,晚渝有事请他们帮忙。”晚渝用平等的态度和他俩说话。
“好,小的这就去找王爷、世子,请他们过来。”前几日,那几个主子时不时过来看看晚渝有没有过来呢?现在机会来了,就是晚渝不找他们,那几位知道她来了,还不急吼吼地跑过来。
目送两个人离开,晚渝长叹一声,又得欠人家人情了。她从心底不愿意和他们有过深的接触。
傍晚时分,蔬菜铺子和家纺铺子就打烊了,而烧烤摊子却摆在了门口,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