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聚齐后,村民得知消息后,顿时议论纷纷,整个祠堂就像炸营的马蜂一样热闹的很。
“大家静一静,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这种事,老族长出来主持最好。“这样好的事,我们当然要支持了。”苏家豪第一个发言。
“嗯,这件事对我们子孙后代都好,我们愿意出力。不过,东家的事怎么办?”苏文彪有自己的担心。
他的担忧正是大多人的担忧,银子可以少拿不要紧,可是不能耽误晚渝的事才行呀。
“没关系,各家不忙的时候人就过去帮忙就行。这次,主力是王爷带来的人干。”晚渝打消他们的顾虑。
人群立刻变得欢天喜地起来,太好了,两全其美呀。
“还不是自家占便宜,竟让大伙出力,自己还落个好名声。”一道不合宜的大嗓门在人群中响起,是那么地刺耳。“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人附和。
祠堂欢乐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循着声音找到发言的人,大伙全都怒视着罪魁祸首。
原来说话的是鲍氏和她的丈夫苏家连。呵呵有意思,晚渝不辩解,静观其变。
“你说什么?再说将你扔出去。”有人怒了,竟敢这样诋毁晚渝。
“难道下游没有你家的田地?”
“怕是吃不着葡萄故意嫌葡萄酸吧。”
各种攻击让鲍氏夫妻毫无架招之力。而且大伙也说中了他们的小心思。全村在晚渝的带动下生活都变好了,除去每天大小上工的工钱诱人,就是晚渝给每家分发的小鸡都长大了,她还免费传授技术、分药啥的。各家的蘑菇也割了一茬,被晚渝大价钱收了。
要是晚渝肯帮她家一下,家里四个劳动力每月就有四两银子,还不算小鸡、蘑菇的收入。都是一个村的,为什么她就不肯帮他们。自私的人从来考虑得都是自己的利益,也不想想他们一家的德行多讨人厌。反正,他们一家将责任全推给了晚渝。
“闭嘴,你家没有得到好处吗?这可是连你子孙都能得到好处的事,你竟敢说如此混账话。再胡乱说话,我们就开祠堂。”老族长气得呼啦站了起来。
开祠堂可是大罪,一下子鲍氏家人都不敢说话了,又见村里人集体怒视着他们,他们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晚渝,你别放在心上。这种人我们不和她计较。”族长、里正一起安慰她,怕她听了鲍氏夫妻的话有什么想法。
“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们都支持你。”大伙义愤填膺。
“我不会放在心上。公道自在人心,这次修河的事,大家还是多出点力,毕竟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大家今后的利益。”晚渝细声细语地说。
大伙直点头,纷纷表示自己的决心。
“还有,不要将这个主意是晚渝出的泄露出去。要是有外人问起,就说是宁师父想出来的。”里正非常严厉地说,并且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告诉了大家。
大伙一听,这么厉害,都相互提醒,回家后让家里人也注意些。直到深夜,这个会议才结束,人们三五成群散去,各自回家了。
接下来几天,晚渝在忙完地里蔬菜的情况下,和伯伯还有村里疏通水道的几个大人到处勘察溪流,选择合适的地点做渠、建坝。几天的勘察,让她画出了村里村外的溪流分布图。
五日过后,莫清休几人在大伙的期盼中带着青州的驻军终于声势浩大地过来了,当然同时过来的还有建坝的工匠行家。
“晚渝,你想我了没有?”云倾城一见到晚渝就热情地问。
“没有。”回答的干净利落,却将云倾城噎了个半死。
真是笨蛋,每次都是热脸贴晚渝的冷屁股,哪次得到好脸色,可这家伙死性不改,每次都如此,还真是让人无语。
“晚渝,这些河流该怎样梳理,你肯定有数做了调查吧?”莫清休很了解她,知道她做事很认真的。
“看来莫大哥很了解我,你们进屋过来再瞧。”
进了屋里,晚渝将她和村民勘察汇测的地形图拿了出来,图上标注的十分清楚。“本村的河道已经在年前挖过了,所以不用多费工了。村里河流多,很多河流都经过村里,到了雨季,有些地方就会被水淹了。但是在这里。”晚渝指着一处地方,“这里就是支流入主河处,每年上流的水急时,也会淹没村子的田地,我们就在这个地方挖深建坝。而选择此处建坝,最重要的是在村子下游,即使有什么事,村子损失也不大。”
云风扬几人听得十分认真,“你说的疏通是怎么回事?”
“将田地附近的小溪流拓宽变成小河道,再将这些小河通向大河,同样在河口建上小坝。每家地头统一挖小渠道,这样灌水、排水都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