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话音刚落。
柴浅凝就看到一伙高中男生,穿着短袖风风火火从门卫室旁边经过。
好吧,年轻人都比较抗冻。
她理了理柴疏晴的衣领,边叮嘱:“不要学他们。给我好好套上长袖。”
“我有校服外套放在教室里的,到时候冷的话披上就好。”
“里面也给我穿上长袖,听到没有?”
在柴浅凝的多重「威胁」下,柴疏晴极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好。
下午柴浅凝去了桐塆巷子里,把何小萤让她转交的东西给了江姨一家。
出巷子的路上,柴浅凝踩在铺满落叶的小道,鞋底摩擦出窸窣的响声。
隔壁对门门口晒着一摞摞的东西,藤蔓横行的墙角处,盛木溪从里走了出来,恰好与柴浅凝碰了个正着。
柴浅凝笑着和她打招呼:“盛老师,你是有亲戚住在这里吗?我已经是在这里第二次遇见你了。”
“不算亲戚,但也跟亲人差不多。”盛木溪与她并肩走着:“我以前的老师住在这里。”
“老师?高中老师?”
“不是,小学老师。”
“你跟你小学老师关系这么好,有十几年了吧,你经常来看望她?”
“差不多。我小学的时候,经常来这位老师家里住。”
柴浅凝刚想问为什么,突然又想起盛木溪之前在电梯里跟她说的:亲生父亲很早就去世,母亲和继父都不这么管她,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
“小流。”
一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女人,从盛木溪刚才出来的那个墙角拐出来,走到盛木溪身边,将一包热乎的东西塞给了她:“这是我自己做的馅饼,都给包装好了,刚才忘了给你。”
盛木溪接过,跟柴浅凝介绍:“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我的小学老师,倪初静,倪老师。”
女人年纪上了岁数,但脊背却依旧挺直,戴着一副小边框眼镜,眼角已经被光阴刻上皱纹。但眉眼间隐隐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她的身上,有种被岁月沧桑后的温柔。
柴浅凝朝她点头微笑:“倪老师好,我是小流的朋友。”
第一次听柴浅凝喊她这个小名,盛木溪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
“你好啊,就不要喊我老师了,现在已经不是老师喽。”倪初静温和的笑着。
“您是小流曾经的老师,那么我喊您一句老师也是应该的。”柴浅凝说。
三个人站在梧桐树下聊了会。
倪初静性格很好相处,几乎在短短几分钟里,柴浅凝就和她处得跟半个亲人一样。
倪初静对柴浅凝的印象不错,还说要上去再拿个馅饼给她吃。
盛木溪说:“倪老师,我这里有,我们一人一半,您做的馅饼太大了,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