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木溪抬手替她将发丝别到了耳后根,露出白里透红的侧脸:“你那是被风吹感冒的,你看你昨天才穿两件衣服。”
“唔,我知道了嘛,下次一定注意”
说着,柴浅凝又抽出一张面巾纸擦鼻涕。
对方眼尾潮红,眸子更是泛着一层水光,盛木溪不忍说她太多,抬手温柔的用指腹蹭了下她的脸颊。
柴浅凝本来想做点事情,分散注意力,但感冒这事,已经分散了她的全部注意力,连打游戏都不成。
百无聊赖的,刷着朋友圈,翻到方珈琴最新发的一条:【千万别点进来!!别!!点!!】
是一个视频,视频封面是方珈琴本人的照片。
这不纯纯就是,勾起人家的好奇心点进去看么!
柴浅凝想打喷嚏,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半眯着眼睛,酝酿半天却打不出来。
手比脑子反应更快,已经点进去了那个视频。前几秒视频挺正常的,是方珈琴对着镜头唱歌的画面,而后画面逐渐扭曲虚化,幻化出一个恐怖鬼脸出来,突然间就怼到了屏幕。
突如其来的画面,差点让柴浅凝手一抖,但更多是把她喷嚏给激出来了。
她打完喷嚏,整个人都舒畅了,抬手抖散了一张面巾纸擦鼻涕。
刚才是手先点进去的,柴浅凝都没去看朋友圈下面的评论。这会她去看,发现都是一堆的谢谢。
【谢谢,让我获得了重新换部手机的机会。】
【谢谢,已经准备好了菜刀。】
柴浅凝打字跟着评论了一句:【谢谢,治好了我的鼻塞。】
方珈琴回复:【??】
隔日下午,柴浅凝吃完药去床上睡了一觉,做了个梦。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疯狂且不可思议的梦。真实到,柴浅凝身体都有了反应。
醒来时黄昏已落幕,厨房传来香味。
卧室没开灯,外面黄昏从窗台漏进来,覆在床脚边,地板上,薄薄淡淡的一层,尽显颓败的美感。
她刚好掀开被子,就看到盛木溪进来。
盛木溪洗了澡,身上穿的是一件棉绒的睡裙。裙摆在小腿处,跟着走路的动作,如波纹一般漾动。
卧室的灯被打开,柴浅凝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盛木溪走到床边坐下,与她面对面,这才看清对方脸泛红的细节,以为对方又发烧了,抬手便将掌心覆盖到柴浅凝额头上。
柴浅凝揉捏着手指,声音带有点睡醒后的轻柔:“我没有不舒服。”
盛木溪放下手,目光在她脸上打转:“好很多了?”
“嗯。”
“还鼻塞吗?”
柴浅凝耸了耸鼻子:“轻微,没有那么严重了。”
盛木溪手指轻捏住她的下巴:“那你这脸,怎么那么红啊?奇怪。”
听到对方这话,柴浅凝想起了梦的内容,盯着盛木溪的眸光突然顿滞住,若有所思。
目光灼到了盛木溪心底去,她缓慢眨了下眼:“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不会是给睡傻了吧?这是几?”
柴浅凝笑着拿开她在自己面前晃动的手指:“不过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盛木溪问。
柴浅凝这会却突然停住了口,几秒后掀起眼皮看向盛木溪,咬了咬唇:“我梦见你亲了我。”
这话让盛木溪跟着顿了下。
她下午很早就回来了,见柴浅凝在睡觉,就没打扰她。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只是没忍住,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盛木溪桃花眼眸含水缭雾:“你没睡着啊!”
“不是吧。”柴浅凝曲着手指骨节放到下巴,作出惊讶的样子,表情逐渐有了变化:“我都生病了,你居然对我..对我做那种事情!”
盛木溪:“??”
就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被对方说得如此可耻的样子。
柴浅凝指尖勾起被子一角,微张着嘴,极具夸张的语气:“我说怎滴,身体竟这般无力,像是被吸了精气,只剩下一具空壳了,定然是你,哎,讨厌。”
柴浅凝将手指勾住的被角往盛木溪身上轻柔的甩了下,盛木溪额角抽动,再次将掌心覆在了对方的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
没发烧啊,怎么这么不正常?
“我就是亲了一下你的额头。”盛木溪喉咙滑动:“所以你这是梦见什么了?”
“就只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吗?”
盛木溪点头,看向她的神色变得复杂。
柴浅凝轻咳了几声:“没什么,我闻到饭菜香了,去吃饭吧。”
“诶。”盛木溪抓住她的手臂:“是什么梦让你脸红成这样啊?”
几秒后,盛木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瞳孔逐渐放大:“所以我就只是亲了一下你,而你梦到了那种内容?”
只是生病感冒睡一觉,谁知道居然做那种梦,柴浅凝挺不好意思的。她别开脑袋,转移话题:“我饿了。”
“说完再吃饭。”
“我很饿。”
“就一会儿的时间。”
“我要饿坏了。”
盛木溪低低的笑了几声。
柴浅凝转回眸光,去挠她痒痒:“还笑还笑。”
“说嘛。”盛木溪把之前她说过的话,用到了她自己身上:“都老妻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柴浅凝很敷衍的回答了几句:“很简单,我梦到了你,然后,我们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就没了。”
前一段时间盛木溪感冒,再前一段时间盛木溪又在忙学校的事情,现在又轮到她自己感冒,好像确实很久没干那种事情了。柴浅凝如是想着,为自己做了那种梦找了个借口。
吃完饭后,柴浅凝洗了个澡。
她感冒好得快,下午一觉醒来后,鼻涕都不流了,因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变得十分清爽。
电视开着,播放着某部综艺。
柴浅凝心思压根没在上面,而是时不往书房瞄几眼。
书房门是敞开的,盛木溪接了一个电话,聊了一会儿挂断,重新拉开椅子坐下。垂着的目光在感受到什么后抬起,正好对上柴浅凝望过来的视线。柴浅凝冲她笑了下,挤眉弄眼的。
盛木溪抿了抿唇,垂下长睫,嘴角还是不可抑制的,漏出来一丝笑意。手里握着的笔,在空白的笔记本上不小心划了几道黑色的痕迹,迟迟没能落下笔,已然是,忘了原本要写什么东西来着。
柴浅凝扔下遥控器,从盖着的毛毯里伸出脚,探到地板上,摸索到了棉拖,很不巧的是,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人,她犹豫几秒接了起来。
“现在让我过去啊?都这么晚了。”
“要不明天吧,嗯,明天我再处理。”
“我感冒了。”
“严重,两眼发黑,双腿发软,怎么会不严重,这个点你让我出门,是想让我体会当冰雕的快乐还是当速冻饺子的快乐?”
“怎么就夸张了呢,虽然这边不下雪,但也很冷的好不好。”
“行,挂了。”
把手机扔到了桌上,柴浅凝穿上棉拖,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书房门口。
这个原本是次卧的房间被改造成了书房,在柴浅凝搬上来这里住后,又添置了一个书架,置放在进门的对面地方。
书架上什么都有,书籍,笔筒,几个小盒子里放着订书机,胶带。
东西多且杂,但被盛木溪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看着倒也有几分雅致的韵味。
盛木溪未抬眸,而是按了按笔,轻启唇:“两眼发黑,双腿发软,的某个人,站门口干嘛?”
柴浅凝走进去:“在观察你,需不需要帮助。”
盛木溪手里转着笔,眼尾瞥下一抹浅笑:“观察出些什么来了吗?”
“你心不在焉。”柴浅凝含笑的唇角俯下去,在距离盛木溪脸几厘米处的地方停住:“偷听我打电话。”
盛木溪舔了舔唇:“你自己那么大声。”
笔在一瞬间从盛木溪手里掉在了地上,滚出了一端距离,停在了书房门口。
柴浅凝长腿一跨,坐在了对方的月退上,低着头,捧着她的脸:“需要我帮助你,建立快乐吗?”
盛木溪不得不仰起白皙的颈脖,从颔角到下巴,形成一条优越且流畅的线条。她伸出手,搂住了对方的月要,渐次而下。
“你感冒好了吗?”她轻声问,胸膛随之起伏,贴在柴浅凝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热发烫。
柴浅凝指腹从对方脸颊滑到了耳垂,声音夹含着某种妖媚:“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是想知道我下午具体做了什么梦吗?”
“嗯?”